皦玉(2 / 2)

分之一。」

「另外,我是K7。」

邬荧轻笑:“我尽量不让你失望。”

「……」哼。

温北没有留下任何官方联系,仅有的官博上面寥寥几条内容,不常登,最新动态还是三年前的电影官方宣发。

邱正京给了她一串号码,大概是他私人手机号,邬荧拨过去,铃声响了三遍才有人迟迟接起。

“喂,什么事?”

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才从睡梦中惊醒,男声听上去有些含糊不清。

邬荧说明来意,那头沉寂片刻,伴随着打火机的“啪嗒”一声,他问:“有钱么?”

“什么?”

“钱,一千五百万。”微弱的呼吸透过电流传来,窸窸窣窣,他大概是站起来了,行走时不小心碰倒脚边酒瓶,愤怒地低声啐了句,“这个月底如果再筹不到钱,这个剧本不如拿去烧了,谁都别想拍,哈,谁都别拍,该死的。”

说完这些,他又叽里咕噜嚷嚷着卖肾卖血都凑不齐钱,痛骂投资方握着棒槌当萝卜,有眼无珠,他烧掉剧本回老家种地算了。

邬荧好笑同时,更加确定他是喝醉了。

存舒岚信奉“钱在哪爱在哪”,卡里的零花钱只多不少,虽然没有刻意清数过,但绝对让她有实力“带资进组”。

“我明白了,如果需要的话,我愿意投资。”

那头没有声响,邬荧等了一会儿,猜测他应该是睡着了。

她不会小气得和醉鬼斤斤计较,反倒是甘聆表现出极大的敌意:“轻率不负责。”

“羔羊之病和三年前的刺身相比,故事结构更加精妙,也是目前为止最好的一个作品,所以我想试试看。”邬荧伸手揉揉他发顶,温柔地像在安抚一只小动物,“小聆,没什么的,不要为我感到委屈呀。”

甘聆有轻微自闭倾向,或许是小时候说话结巴被欺凌导致的,对日常生活没有太大影响,唯一让邬荧感到苦恼的是:自闭倾向的人往往会格外依赖一个人或物,而甘聆依赖对象是她。

此前几年症状尤为明显,他不爱和邬荧以外的任何人交流,一切情绪都因她产生或消亡,邬荧要是受什么伤,他绝对第一个心碎流泪,啪嗒啪嗒,珍珠似的大颗滚下。

榨取他人苦乐。

简直……像丧失了自己的独立人格。

邬荧给他擦干眼泪,伸手抱了他一下,是很干净很善意的拥抱和触碰,阳光般温暖得让人想流泪。

她缓缓开口说:“小聆,你不是我的附属品。”

“你应该学会克制,停止你的入侵行为,现在这样不对。我们先从第一步学起:你必须要适应一个人吃午饭。可以吗?”

是克制,而不是克服。

甘聆没有从邬荧眼中看到令他恐惧的反感和厌恶,于是在哽咽中点头。

他没有自闭倾向,并且由衷期望自己能成为她的附属品、所有物。但没关系,如果邬荧不喜欢,他会努力,拼尽全力也会全部改掉,直到被接受为止。

“脱敏”过程缓慢而痛苦,邬荧没有出手帮忙,而是冷静地看着他打磨自己,一点一点凿掉血肉棱角,再掏出那颗血红的、颤动不已的心脏。

最终,邬荧手指落到他脸颊,轻轻抚过给予肯定。

“小聆,可以了,你做得很好。”

坏毛病……已经被改掉了吧,大概,她想。

温北第二天酒醒恨不得咬掉舌头,酒精害人,他捂着脑袋想,昨晚自己好像为了资金……答应了一个资本家的丑孩子带薪进组。

还是女主角辛月角色。

别的角色都可以退让,他冷冰冰想,辛月不行,他宁肯烧掉剧本,烂在火堆里也不能毁了她。

“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答应你的事全是放屁,这个剧本已经作废,我该回老家种地了,你……”

声音戛然而止。

舌头僵住。

温北生根似的站住,说不出话。

辛月,他在心中喃喃,是不是酒还没醒,不然他怎么好像看到了活生生的辛月?

邬荧今天特意挑选出最贴合角色的衣服和发型,为了尽可能还原剧本中那个敏感脆弱、又怀揣秘密如羔羊般的少女,辛月。

“什么。”她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说要回家……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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