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3)

来,薛疏月声音发颤,听到裴昭野问:“你不是成婚了吗,怎的连这些小事都不会做?”

平日里她隔着好几个营帐都能听见裴昭野训人的声音,他言语凌厉,丝毫不手软,就连军中副将,当朝侯爷之子陆峥,他训起来也是毫不留情。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但凡稍有差错,都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更何况她今日漏洞百出,他语气不算友好,可能念在他是女眷,语气比骂军营中那些糙汉的时候稍稍柔了一些,但薛疏月从小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不由得红了眼,但是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又只能咽下这口气。

正当薛疏月做好心理准备,准备挨骂的时候,却听到男子嗓音低沉,还暗含着一些无奈。

“且放着吧,我来就好。”

居然没有骂她,语气也很好,裴昭野这是转性了?

不过细想,裴昭野对她确实多有优待,毕竟是定国将军,想来也并不会跟她一个小女子一般计较。

“是。”得到机会,薛疏月赶紧跑出营帐,却没注意到,她身上携带着的绢帕,落到了营帐的地上。

薛疏月努力按住自己发抖的手,等出了营帐外,她才反应过来,她居然让定国将军做这样的事?

裴昭野来路不明,有人说他是侯爵的私生子,也有人说他是穷苦百姓,从前做过乞丐,但裴昭野气度不凡,鲜少有人觉得他出身平凡,那些说他当过乞丐的传闻不攻自破,但是薛疏月在帐外看着他娴熟的洒扫动作。

薛疏月这一刻才觉得,流言可能是真的。

裴昭野三下五除二将地上的残局收拾好,注意到了在角落的这张绢帕,他俯身捡起,这军队里都是糙汉,来过他帐中的就这么几个人,此物是谁的不言而喻。

此绢帕布料柔软,上面刺绣纹样精美,他虽不识得这是何物,却也知此物来历不凡,他用手捻了捻,像是扶风般柔顺丝滑,他不由得想到女子的柔顺肌肤,抚摸上去,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绢帕散着淡香,裴昭野闻不出来这是什么花,只觉得香,他轻嗅了一下,然后将绢帕置于桌案上。

*

入夜,薛疏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裴昭野今日此举,究竟是试探,还是无心之举。

不管了,无论裴昭野知不知道,既然裴昭野没有揭穿她的身份,任由她留在军营中,那她就顺势而为,反正她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仇人在暗,她如今连这张脸都见不得光,她需早日攀上裴昭野这根高枝,在其身边探寻那黑色图腾的消息。

翌日清晨,薛疏月穿着整齐出门,只见不远处,裴昭野又带着将士们晨练。

裴昭野此人秉节持重,不近女色,想来并不会对她一个无名寡妇所动心。

但京中所有见到过薛疏月的男子,都难以忘怀,薛疏月不信,他裴昭野是这个特例,恰好裴昭野又古板,想来不会对她做出什么越轨之举,她去勾引裴昭野,是合适的办法。

勾引男人这种事,薛疏月从前不屑去做,而如今做不来,薛疏月想了一晚上,想到头痛,也没能想出来勾引裴昭野的办法。

她的武器和资本,好像也只有这一张脸了。

裴昭野的防线如磐石般坚硬,别说女子了,就连身边的男子也没有几个,他时常独来独往,军中没有人见他不打怵的。

她能做的唯一的事情,也就是像上次一样,把自己打扮一下,然后到裴昭野面前转转。

但这招对裴昭野来说显然不管用,因为不管她是浣香,还是着新衣,裴昭野似乎都面不改色,对她视若无睹。

薛疏月站在营帐门前,微微蹙眉,因如今遗孀身份,她需得将长发盘起,可她往日有丫鬟伺候,自己不会盘发。

她的头发盘的乱糟糟的,但是却难掩清丽姿色,有几缕碎发调皮地逃了出来,她将这些碎发掖到耳后。

反正她今日不去找裴昭野,就随便弄弄。

薛疏月去找了之前的那位大娘,她长相好看,嘴又甜,将大娘哄得合不拢嘴,恨不得连自己的生辰八字都告诉她。

她得知大娘姓陈,便柔声说:“陈大娘,下次你去镇上卖绣品的时候,可否带上我。”

她在绣品上留了印记,虽不知这绣品会到往何处,但她身处军队内,虽可保证性命无虞,但消息终究闭塞,若是薛家还有人幸存,他们无法通气。

她于绣品中用暗线秀了一字,裴。

这朝堂上姓裴的只裴昭野一人,循着裴昭野,也肯定能找到她。

“自然可以,但是这事你需得问裴将军,你们军中守卫森严,不比我这,去镇上那些人多眼杂的地方,肯定是要将军同意的。”

“近日山匪猖狂,就连我去镇里都得先知会将军一声。”

薛疏月这下子可犯了难,到底是有点心虚,她最近都不怎么去找裴昭野。

可又没办法,眼看着山匪势力被日渐消减,想来裴昭野不日就要回京,她需得加快行动了。

裴昭野是个粗人,不懂诗词书画,风花雪月,只知道舞刀弄枪,薛疏月无法投其所好。

现在这个季节,正是雪燕的季节,雪燕是上好的补品,珍贵稀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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