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惊恐,倒像是落了难的世家贵女。
此人身份存疑,迟则生害,需早日打发出军队。
翌日,薛疏月踟躇于裴昭野帐前,那神秘黑色图腾,究竟为何人?
那日与裴昭野生死一场,希望裴昭野能念在她舍命相救的份上,将这些东西倾囊相授。
薛疏月在门口喊了一声,“将军,妾身前来为您送药。”
无人回应,薛疏月以为裴昭野不在,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不料眼前人正眯眼小憩。
直到薛疏月走近,裴昭野才清醒,一双眼睛如锐利盯着她,带着压迫和威严。让她无所适从,浑身不适。
见到薛疏月那一刻,裴昭野眉眼气势略微柔和下来。
薛疏月柔声说道,“将军,您的药。”
裴昭野沉声接过,随后看向眼前人,眼前人唇瓣如花般娇艳欲滴,今日擦了新的脂粉,唇瓣紧抿,胸前起伏明显,双颊微红。
他并非好色之人,可见此女模样,裴昭野觉得,生活中有一佳人相伴,未尝不可,倒也不是坏事。
村中的青年才俊不少,裴昭野本存了心思,给薛疏月相看一个,他派徐三去办这件事,可据徐三说,这寡妇一个都没看上。
了解过后,他才得知村中那些青年才俊的话简直粗俗,不堪入耳,就算是他都觉得,配不上她。
“将军,这么漂亮的娘子,能再给我分两个吗?”
“看这娘子这么美,我夜里可算是有福气了。”
裴昭野见了几个,不是智商上有难言之隐,就是贪图薛疏月的美色,但好色之心人皆有之,这岂不正常,但若是只贪色,就算此女嫁入他家,未来也不会好过。
若是她没有个好归宿,他岂不愧对死去的战友,虽然此女身份存疑,但未有确凿证据之前,还不能妄下定论。
更何况那日,确确实实是她千里迢迢来救了自己。虽然此事有蹊跷,但裴昭野想到女子那日手上的伤口,还是没令人去查。
伤的这么重,怎么可能是蓄意而为,裴昭野分明看的真切,那日若不是他,这寡妇必定会丧命于猛兽之下。
这寡妇未来去处成谜,他一个军中主帅,不仅要操劳她的婚事,还需操劳他自己的婚事,他阿母今日在京城中为他相看对象,回京之后,怕不是就得成婚了。
位高权重之人,身边必有三两小妾作伴,可眼前女子毕竟是良家女,按身份做不了正妻,而且又是有夫之妇,若是娶了此等身份的女子,怕不是要让京城的人笑掉大牙。
但若是成了妾室,倒未尝不可。有此等美貌妾室,便也是春风得意,人生一大幸事。
“前几日介绍的那些村中青年才俊,你可有中意,据徐三说,你一个人都未相中?”裴昭野搅动着汤碗中的药匙,周围弥散着苦涩的药草香。
“回将军,妾身夫君尸骨未寒,妾身宁愿守寡,以告慰夫君在天之灵。”薛疏月低头,秀发垂落,模样有点委屈,裴昭野险些觉得,自己亵渎了她对他夫君的感情。
“不过是没有相中的夫君而已,若是有良家,你寻了个好去处,我相信你夫君也能理解。”如果昨天山洞中的意乱未曾发生过,他倒真会以为她夫妻二人情比金坚。
“妾身对夫君情深义重,还望将军成全,妾身愿同夫君一样,长久追随将军,任将军差遣。”
跟他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他笑了笑,索性也不拆穿。
“但你终究在军队不能长久,你最好的归处,就是觅得良人。”
“妾身只愿跟随将军,常伴将军左右。”
薛疏月心里腹诽道,她日若是能有办法躲避仇人追杀,得知仇人身份,她便早早就一走了之,不再同他虚与委蛇。
“本帅?可本帅是要成婚的,本帅若是成了婚,还带着你,那你算什么,本帅又算什么?”
裴昭野步步紧逼,眼神动都不动直直地盯着她。
薛疏月一时语塞,裴昭野的神情极其有威慑力,她没料到裴昭野会将话题转到这来,她目前的一切示好,都只是想让裴昭野对她放松警惕,留下她。
“妾身不明白将军何意。”薛疏月摇摇头,不明白为何裴昭也步步紧逼。
“不明白便不明白吧,你下去罢。”
薛疏月行礼后离开,留裴昭野一人在此,他看着女子步步生莲的背影,叹了口气。
未娶妻先纳妾,到底是礼数不和,做妾室也并非是一个好出路,等到他日回京后,若是此女还在此,那他便纳她做妾,养着她余生衣食无忧。
薛疏月知道,裴昭野是好意,在这乱世,她一女子孤苦无依,找个好人家,是最好的办法。
可这身份毕竟虚假,她又不是真的遗孀,她余生目标,只为报家族血海深仇。
冷七那日跟她说了很多消息,他那日在外执行任务,回府后发现全府上下尽灭,他与剩余刺客殊死搏斗,负伤出府,被黑龙寨的人所救。
黑龙寨之中,不乏许多忠义之士。
寨中二当家奸杀乱淫,无恶不作,将大当家囚于房中,跟随大当家的,不乏都是侠肝义胆之人,他也是被大当家所救,效忠于他。
据冷七所说,二当家在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