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个谎。
“是吗?你夫君能理解便好。”
女子身上的芳香强势钻入鼻息,他避之不及,也并不想避,肩膀上攀上一双柔软的小手,轻柔地按压着他的太阳穴。
女子的手指时不时地碰到他的脖颈处,引起皮肤一阵战栗,空气中热气氤氲,暧昧气息弥散,他睁眼,眼前是女子巴掌大的小脸,双颊微红。
她依旧一身素衣,看向他的眼睛带着几分懵懂般的勾人,那一双眼似琉璃,更似骄阳。
他放松身体向后靠去,后脑正好对上女子胸前的傲人之处,他惊起,脸颊刷的变红。
裴昭野抬眼望去,他的营帐内冰冷肃杀,弥散着汗味,尘土味,还有铁锈味,这些难闻的味道混在一起,居然都盖不住眼前女子身上的香。
香的他发晕,女子和这里格格不入,她一身素衣,是这营帐中唯一的亮色。
“抱歉。”裴昭野气息浑浊,眼神有点迷离,是困倦的缘故,那绢帕上她的气味已经消散,他难以安眠。
如今这女子在自己身旁,他困意又袭来。
空气内一片沉静,二人谁都没开口,或许在山洞中的那个夜晚,他们早就打破了这段关系的界限。
她常理之外的十指相扣,如今也将某些无形状的东西牢牢地扣在一起。
时间很快就过去,直到薛疏月手腕酸痛,揉捏的力气越来越小,裴昭野止住她的手,“你先回去吧。”
“是,将军。”
大概在裴将军帐中呆了一个多时辰,薛疏月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她的帐内东西不多,只一些绣品和日用品,床上的被子还是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弄来的,不保暖,她每晚只能盖着大娘送的兔裘,临走时,她总感觉有什么人在看着自己,后背发凉。
薛疏月缩在自己的帐中,帐外进了风,薛疏月见到门口的缝隙,起身要去关门。
不料刚伸出手,手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牵住,避之不及,被强扯着离开。
这个男人一看眼神就凶狠非常,对她动手动脚,一双黝黑粗糙的手直直地往她的腰部袭来,她的营帐偏,这周围来往的人少,她一个弱女子,肯定不敌眼前的彪形大汉。
她挣扎无果,腰身被紧紧箍住,她费力呼救,男人紧紧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
她咬了男子一口,却被扇了重重地一巴掌,“贱女人,都成过婚了在这里装什么,整日勾引男人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她的脸上肿的高高的,一脸愤恨看着眼前的男人,“军人护国为民,我是你战友之妻,你这么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良心?”
“你才要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吧?什么战友之妻,你根本不认识这个军中的任何人吧,你口中的夫君,和我关系要好,他的订婚宴,我可是去过的。”男人扯开她的衣领,薛疏月死命挣扎,奈何男女力道差距过大,她衣领已经被扯开。
被这男人触碰,薛疏月没由来地犯恶心,见到男人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她就反胃,男人将她拖进了她自己的帐中。
“他的妻子,也根本没有你这般貌美,看你这长相,别是哪个大人逃跑的小妾吧。”说这话时,男人的口水几乎都要递到她脸上。
“你若是从了我,我就不把你的身份公之于众。”
“滚!”薛疏月一把将他的手甩开,然后向帐外跑,奈何被拽住了脚踝,拖了回来。
难道就要如此屈服吗?
但若是不屈服的话,男人肯定会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
眼看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抬手拿起桌子上的花瓶,狠狠砸向男人,花瓶的碎片撒在地上。
男人正处于兴头上,被这样狠狠一砸,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薛疏月双手发抖,刚刚那一砸,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若是人死了怎么办?
她杀人了。
她跪在地上,急促的呼吸,想要尽力保持冷静。
她去探了探男人的呼吸,男人呼吸虽然微弱,但是还有,大概只是昏迷,并不是死掉了。
若是这男人还活着,她未来的日子定然不能安生。
突然,男人抓住了她的脚踝,薛疏月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薛疏月拿起地上的瓷片,朝男人的后脑勺狠狠刺了一下,鲜血遍地。
然后她抬起男人的头,狠狠地朝床边装衣物的木箱磕了一下。
这下大概是死透了,薛疏月尽力稳住心神,然后用将这片瓷片插入男人的后脑勺,将自己手上的血洗干净。
冰冷的水滑过她的手心,稍稍稳定了她的情绪。
随后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弄得更乱,她皮肤本就脆弱,脖子上和脸上都被掐出了印子。
她将自己的头发拆乱,领口拆的更开,将男人放在地上,随后朝着裴昭野的营帐前去。
现在已经入夜,她站在营帐口,看着营帐内的灯还在亮着,料定裴昭野没睡。
随后她不再控制情绪,哭的梨花带雨,冲进了裴昭野的帐内。
裴昭野此时已经合衣入睡,他手中仍然紧握着那锦帕,可是这锦帕味道越来越淡,他难以安眠。
正当他辗转反侧的时候,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