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却生出了如此离经叛道的念头。
火光摇曳,在姜维麟脸上闪过忽明忽暗的光,让他看起来像仿佛是一尊沉默寂静的石像。
叶昕这晚睡的特别沉,醒来才知道是中了些迷药。清早就听高鸣几个说了昨日如何杀敌。她听着忽然问道:“都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高鸣道:“那些人又一个算一个,都是江湖上恶贯满盈之辈,和花间派勾结在一起,前来暗算我们,这还需要留什么活口,杀了都不冤,只是没一个是花间派正主,不然可以抓住严刑拷打。”
叶昕听得心里一寒。
姜维麟叫弟子们收拾起行,叶昕走到他身旁,往他耳边凑,正要开口,姜维麟忽然转过身,语气不冷不淡道:“你要说什么,好好说话。”
叶昕压低音量,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天权君,我的来历只有你知道,万一遇到要杀花间派的,你可千万要护着我啊。”
姜维麟这一刻的目光她有些看不懂,却本能地觉得有些危险,不禁后退了一步,“你一晚上没睡,看着脸色有点不好。”
默然片刻,姜维麟才道:“只要你不做恶事,我自不会让人伤你。”
叶昕知道以他的为人,说出这句话的分量,顿时高兴起来,笑眯眯地去洗漱了。
吃过干粮一早就出发,路过昨日厮杀过的郊野,高鸣指地方给王闻山和叶昕看。忽然有弟子问道:“你们听见哭声没有?”
一阵孩童嚎哭的声音从不远处飘过来,马车驶近后越来越清晰。
王闻山骑着马过去查看情况,没一会儿就带着个七、八岁身着粗布衫的孩子回来。
“这孩子跟着爷爷捡柴,昨晚他爷爷被那群歹人杀了,只留下他一个。”
“什么?”高鸣等人吃了一惊。
姜维麟将那孩子叫到跟前问了几句。原来那群人要暗算他们一行,在附近占了上风口,附近有间木屋,是捡柴人搭着歇脚的,这些江湖恶人随手就将里面睡着的老人杀了。这小孩儿清早来寻爷爷,看见木屋里的血,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这孩子真是可怜。”神霄弟子们心中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