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裙月帔,瑰姿艳逸。
谭承烨尚在怔愣,喜婆拊掌而笑,乐道:“哎哟,新娘子可真是好容貌,谭老爷有福了。”
回神的谭承烨大怒,“胡说八道什么!滚出去!”
“一把年纪了还学别人玩老夫少妻那一套,说出去我都嫌丢人!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少爷您别闹了,老爷知道会生气的。”
“哎哟,别推别推,我自己走。”
大发雷霆的小少爷将喜婆丫鬟全部赶出去,回身打量着姚映疏,冷笑道:“你还算有几分姿色,怪不得能迷得老头子宁愿晚节不保也要娶你进门。”
姚映疏看着灯下的小少爷。
他比姚光宗大两岁,个头却与他差不多,应当只到她肩膀。一身月白色斜襟宽袖绣金丝如意纹长袍,腰系玉环荷包,头发用丝带扎起束在脑后,通身的富贵。
姚映疏:“谭少爷误会了,我……”并非自愿嫁入谭家。
话未尽,谭承烨从袖中取出一沓银票在姚映疏面前晃动,抬着下巴一脸倨傲,“你不就是想要钱吗?只要你肯离开,这些银票我都给你。”
姚映疏瞪大眼,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嫌少?”
谭承烨厌烦皱脸,继续从怀里掏银票,讥笑嘲讽,“贪得无厌,老头子真是瞎了眼。”
她不是这个意思……
瞧着谭承烨手里厚厚一沓银票,姚映疏解释的嘴闭上,鹿眼微微睁大。
还有这种好事?
既不用嫁给老头子,还能白得一大笔钱,天上掉馅饼了?
谭承烨不高兴地甩着银票,“喏,给你。现在赶紧走。”
一张银票从他手中掉落,姚映疏下意识站起去接。袖中酒壶骨碌滚落,正正砸在谭承烨脚背。
小少爷哀嚎一声,手一松,银票如柳絮散落,他抱住脚,眼里包着泪花,一脸悲愤地瞪着姚映疏。
“不愿就不愿,你凭什么打我?!”
“我不是故意的。”
姚映疏懊恼,顾不上满地银票,急急去扶谭承烨,“你先坐下。”
“毒妇!不准碰我!”
谭承烨单脚跳开,眼泪汪汪哭嚎,“老头子!爹啊!你新娶的毒妇打我,呜呜呜,你快来救救我啊!”
姚映疏头疼揉起额角。
这小少爷犯起混来怕是一时半会儿止不住。
身上药力差不多散完了,要不然……她现在跑?
姚映疏偷偷摸摸捡起地上银票揣进怀里。
谭承烨的哭声回荡耳侧,她蓦地抬头。
不对劲。
这小祖宗哭这么大声,门口的丫鬟为何还不进来查看?
仿佛是在响应她,下一瞬,外间蓦地哄闹开,旋即房门被人大力拍打,“砰砰砰”的似敲在鼓上,竟平白有股心惊肉跳之感。
“少爷,少爷在屋里吗?”
下人惊惶的尖叫仿若雷鸣,在屋内二人耳畔炸响。
“少爷夫人不好了!老爷方才在喜宴上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