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蛋脸,眉眼生得很温柔,有种轻描写意的古典美。
未来顶头老板要接见,就连端茶倒水的形象也要出众,难怪向来挑剔的总监,扫视一圈后,选中了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
年纪小,却难得沉稳,不毛躁,说话温声柔语,给人的第一印象确实够好。
高心媛探问道:“你刚刚在里面,都说了些什么?”
温书宜说:“邵总和孙总监在里面,我也说不上话。”
这话说得也是,其实高心媛也没想着真能问到什么。
旁边同事很快就转了话题,没再分出过多注意力给她这个新人。
温书宜和石桃站在角落里冲咖啡,默默听着其他人的谈论。
“之前就有传闻,没想到顶头老板还真的说换人就换人了。”
“不过也该高层接见,怎么破天荒来我们部门了?”
“微服私访?”
“不是说如果要真正了解一个餐厅,要从后厨先开始。”
“后厨也算餐厅核心了,拿我们部门类比也不太准确吧。”
……
茶水间里七嘴八舌,就是猜来猜去,也想不通。
有人叹了口气:“算了,这种大人物心思难测,我们怎么能猜明白在想什么?”
角落里,温书宜和石桃喝着咖啡当透明人,石桃听到这话,低声问:“书宜,你觉得呢?”
温书宜蜷了蜷指尖:“不知道。”
-
温书宜是新人,苦活累活没得选,大概率都被派去出外勤。
加班结束后,她跟同事告别,绕了点远路,走到对面的街道,在面包店里买了袋红豆吐司。
外头起了风,有些凉,街道两侧树木高矗,笔直的柏油大道被暮色浓重笼罩。
温书宜站在路边等车,打算先打车去地铁站,再转车回家。
刚打开打车软件,温书宜就接到檀师芮的电话,自从她来了临北,跟老太太每周至少有通电话,有时候是她打过去,也有时候是奶奶打过来。
接通电话后,温书宜感觉积攒的疲惫都有些冲淡,脸上泛起很浅的笑意。
“喂,奶奶,对,我待在这里挺好的。”
“我在外面,刚刚下班。”白皙侧脸被路灯依稀微映,温书宜轻声说,“不辛苦,就当多学东西,刚接触项目,笨鸟得先飞嘛。”
“阿……阿岑,他最近在忙,一直出差,这两天才刚刚回来。”
“等他到家,再跟奶奶回通电话。”
“嗯,好,奶奶去忙,我先回家,有事会给奶奶打电话。”
挂断电话,温书宜很轻地缓了口气,每次说起邵岑,还是会有些不适应,其实她跟男人除了名义上的领证关系外,才认识三个月不到而已,一点都不熟。
她翻开聊天页面,男人的聊天框已经被压到了很下面,他们平常没有很多联系,大多是总裁办里的余秘书跟她联系。
就连他们少数不多的联系,也是公事公办的口吻。
其实来临北前,她的朋友都在担心她,她自小没怎么出过淮城,临北太远,人生地不熟,那位的身份地位又非同一般,不是随意可以攀上关系的。
她和妹妹自小无依,被老太太亲自接到跟前养大,一旦没了身后老人家的庇护,实在没办法不让人担心。
温书宜都明白朋友的关心,也懂奶奶对她的好,对她的担忧,每当在这种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
她其实也知道,奶奶之前特意去临北的那趟,因着早年欠下温老爷子的恩情,这个男人才会应允下这段婚事,不然她这辈子,应该都不会跟他这样的人有所牵扯。
只是想了想,温书宜收回思绪,不打算继续想下去,指尖轻敲了敲手机屏幕。
一行话还没打完,察觉到脚边缓缓有大片的阴影晃近。
温书宜循着声响抬眼。
眼前是很熟悉的车型,黑色,是辆迈巴赫,她认得是男人常用的那辆车。
晚上起了些风,能见度有些低,树影簌簌随风晃动,将暮色泼了满地。
车窗摇下,对上双冷淡的眉眼,其实男人生了副很一眼惊艳的皮囊,骨相极为深邃立体,很疏冷,也很有距离感。
只不过到了他这般地位,贵气是周身的气场,没人敢表露分毫欣赏。
温书宜一时微怔,她没想到在这时,或在这里会碰到他。
夜色隐隐,邵岑微掀眼眸,好整以暇地淡瞥。
温书宜看出这是让她上车的意思,也没多犹豫,虽说夜色变重,这处又离公司远,被人看到还是不该有的麻烦。
她拉开车门,坐进车后座,有些不适应地后背直着,双手放在腿上。
一时没人讲话,坐在身侧的邵岑接起通电话,听着该是在谈工作上的事,温书宜自觉缄声。
本来想见着面,说给奶奶回电话的事,可眼下看到邵岑在处理事情,这会她不是很方便打扰他。
“听着是我的不是,三天拖五天,哪门子的善心,也不是这么挥霍的。”
“解决不了麻烦,就解决麻烦源头的人,我倒不记得集团容忍过这种偷懒法子。”
对方在讲话,温书宜就安静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