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换过了床单,之前的旧床单被随意丢在地上,混杂着两人的衣物,像是一场风暴的残骸。
茧一眠陷入了一种"我还是我吗"的哲学思考。昨晚做那种事的人真的是他吗?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外星人入侵占据了他的大脑,或者他突然冒出了第二人格他再次呆滞地转向王尔德。对方的金色睫毛在清晨的阳光下微微颤动,嘴唇红润,微微开合着,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就是这个人,昨晚他和王尔德……
一时间,茧一眠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他们到底是怎么搞在一起的?现在又是什么关系?他们是情人吗?似乎只有情人才会做这样的事情吧,但好像也不尽然…还有一种较为短暂的关系叫做“炮|友",他们算哪一种?…嗯。
一般人不会和自己亲近的身边人做炮|友吧,所以,或许,大概算是情人?茧一眠默念着这个词,轻轻咀嚼着音节,仿佛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包裹住了他的外壳,温暖而陌生。
这意味着他有了一个男朋友……他该做什么?一个早安吻?一顿爱心早餐?或者是一次温柔的按摩?
茧一眠在脑海中将一个合格男友应该做的事情统统过了一遍,但因为思考超时,整个人又陷入了死机状态。
他是不是太过打脸了?在这之前,他还信誓旦旦地宣称自己和王尔德只是朋友关系。朋友是不会滚到床上去的啊。
王尔德似乎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眼皮轻轻颤动,随后缓缓掀开。他的睫毛蜷曲着,翘出一个可爱的弧度,眼神迷离而空洞,还未完全清醒。“眠……“王尔德轻声唤道,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茧一眠感觉胸口像是有一群五彩斑斓的气球蹦蹦地爆炸,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好可爱,好喜欢。<6
他茧一眠发誓,从今天开始要做一个称职的、合格的男友。当王尔德彻底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茧一眠拥入怀中。茧一眠关切地问道:“身体怎么样,会难受吗?”
王尔德微微动了动身体,感受到一种特殊的酸胀感。有些痒痒的,说不清是因为轻微的肿胀导致的,还是单纯的欲望未消。他倚在茧一眠的肩膀上,目光瞥向对方锁骨上那些自己留下的痕迹。这一切都在不断提醒他,昨晚的种种并非幻觉,而是真实发生的。茧一眠察觉到他的目光,将肩膀抬高了些,好让王尔德枕得更舒服。他的手轻轻按摩着王尔德的腰际,他记得网上说这样能让人舒缓不适。王尔德被这温柔的触碰弄得直哼哼,像是一只被抚摸得浑身舒爽的猫咪,眯起双眼,喉咙深处传出满足的呜鸣声。1但很快,他便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态度转变。为什么有种自己成为被呵护的弱势一方的感受?
这种感觉让他不满。王尔德拨开茧一眠的手,一个翻身缩进了被子里。茧一眠愣住了,不明白对方突然怎么了。随后,他感到被子里传来异样的触感,毛茸茸的东西。。。。。,随即是。。。。。。。<3茧一眠不敢用力。他咬着嘴唇,努力压住声音。二十分钟后,王尔德从被子里钻出来,在茧一眠的注视下,缓慢而刻意地。。。。。<2
茧一眠现在就像一只被烫熟的螃蟹,整个人红透了。他狼狈地滚下床,手忙脚乱地寻找自己的衣物。
王尔德抹了抹唇角,满意地看着茧一眠手足无措的样子。这种反应,才是他最喜欢的。
他最钟爱那个会依靠他的茧一眠,那个会缩在他身边,乖巧听话,眼神带着几分无助与可怜的茧一眠。
昨晚虽是个例外一-嘶,想到这里,王尔德不由得思考,下次他们能不能尝试换个位置?他对自己昨晚的表现挺不满意的。他侧卧着,一支手支着自己的脸,看着茧一眠笨拙地套上衬衫,纽扣系错了位置,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手忙脚乱。
“还需要我帮忙吗?"王尔德懒洋洋地问道,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看着茧一眠与纽扣的艰苦斗争。
茧一眠咬着下唇,想到刚刚他所作的“帮忙",瞬间使劲摇了摇头,脸上的红晕完全褪不下去。
茧一眠找到了几件衬衫,却发现领子都不够高,无法完全遮住脖颈上的那些痕迹。他转向王尔德,问道:“那个,你有高领的衣服吗?”王尔德勾起嘴角,从行李箱中取出一件高领的黑色打底和一件v领的衬衣,递给茧一眠。这是他常穿的一套搭配,其他人都见过。但他没有明说,穿着他的衣服和带着他留下的吻痕,都是宣誓主权的方式之一。两人并肩走出房间的一刻,立刻吸引了不少视线。安全屋的结构虽然稳固,隔音措施也相当不错,但昨晚的声响还是有一部分被传了出去。更何况,莎士比亚不会告诉他们的是,昨天他和罗素听到动静后,还专门在两人的房门外偷听了一阵。<4
现在,看着茧一眠身上穿着的明显属于王尔德的衣服,莎士比亚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你们度过了一个很美妙的夜晚啊。”茧一眠瞬间涨红了脸,不自觉地往王尔德身后躲了躲,像是寻求庇护。王尔德对这个小动作非常满意,嘴角扬起一丝志得意满的微笑。大大方方地将茧一眠护在身后。这姿态惹得莎士比亚又露出一个歪嘴的笑容,露出一副“我都明白"的表情。<2
大约半小时后,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安妮和奥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