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天驹差点没挺过来。
好在经过太医院的几位太医和林大夫努力,这才险险保住了它的性命。
不过这次受伤,去了它大半条命。
想要恢复,估计得要将养个大半年方能恢复。
到底是救过他,天驹又认了他做主。
小家伙似有感应,半夜突然哭闹不止,怎么安抚都无用。
直到秋兰殿传来消息,说天驹暂时平安,小家伙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萧行严从秋兰殿折回凤祥宫看望母子二人。
见小家伙挂着泪水泡泡抽噎着闭了眼。
他慈爱地亲亲小家伙的脸蛋,抬头也在爱妻额上落下一吻。
“天驹暂时无事了,你也安心睡吧,我去安排一下去北境的事情。”
“你躺我身边陪我睡一会儿吧,不然我睡不着。”
这都忙了一整日了,他连一眼都没闭过,哪能这么熬着。
再怎么紧急的事情,还是得要顾及身体。
他望着她真切的双眼,明白了她的意思。
顿了一下,他除掉脚上的鞋袜,脱去外裳,钻进被窝中,从身后抱住她。
雅琴和王嬷嬷熄了灯,放下帘子,举着烛台退到外殿去。
小世子换了尿布吃了奶,能睡到大天亮。
他们主子能陪着睡上一个时辰左右。
片刻,床帷内传来一声压抑的急喘声。
温梨恼得抓过他硬实的手臂狠狠咬上一口,低声怒道:
“孩子就在身旁,你……”
早知道就懒得管了,这混男人,哪里像疲累的模样,自讨苦吃。
见她还有力气说话,身后的动作快了起来。
粗重的声调中带着一丝蛊惑,男人埋在她脖颈间,哄道:
“劳作一番,有助于安眠,卿卿就能睡得更香。”
“呜——萧九郎。”
“那小子睡得跟头小野牛一样,我把他挪到内侧去了。”
“放心吧,不会吵醒他。”
温梨被他翻来覆去揉搓,看她咬着双唇忍得辛苦,他也没敢太过分。
许久后,帐内歇了声响。
一双大手伸出帘帐够帕子,温梨已经累得沉沉睡去。
这一番运动,累得她直接一觉睡到晌午。
第二日。
温梨迷迷糊糊伸手去摸身旁的小家伙,发现怎么都摸不到人。
吓得她一个激灵坐起身。
“娘娘,您醒来了?”
“小世子在隔壁偏殿,瞬遂和陛下正陪着他玩呢。”
温梨揉着酸软的腰肢起身,一边套衣裳一边暗骂某个不做人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昨晚什么时候离开的,才那么一会儿眯眼的工夫,还浪费在这种事上。
真是……
“王上昨夜何时离开的?”
想到昨夜的动静,雅琴略红了脸颊,低头回道:
“寅时正离开的。”
睡了都不够三个小时,温梨叹口气。
清雾服侍她梳头时,与她禀道:
“秋兰殿让人过来传话,说天驹早上睁眼吃了点米汤,明显好转起来了,让娘娘无须挂心。”
“还有国丈老爷进宫了,在勤政殿与主子商讨要事。”
“刚才影墨过来传话,说主子一会儿带国丈过来用膳。”
“见您还睡着,桑嬷嬷便做主,以家宴规格招待。”
“没去御膳房下菜,都在咱们自己的小厨房做出来。”
温梨微微颔首,“好,我知道了。”
等她洗漱装扮好,萧行严带了老丈人过来。
已经到了午膳时间,温梨也没再吃早食,索性与午膳一起用。
膳厅那边在上菜,楚澜在偏殿抱小外孙。
温梨进来时,便看到他抱着小壮墩在逗玩。
“爹爹。”
“哎,梨儿。”
楚爹微笑看向她,抱着小壮墩向她招手。
“小楚牧正等着阿娘呢,快与你娘亲打个招呼。”
小壮墩大眼咕噜噜朝他娘亲的方向看来。
直到她走到跟前,他立刻高兴地笑了。
温梨诧异地停在祖孙两人面前,奇怪地问。
“小家伙改新名字了?楚牧?”
这不是取了楚家和牧家姓氏合成的名字吗?
这是萧行严的嫡长子,他同意孩子改名换姓了?
楚爹笑着与她说道:“刚刚与九郎一起取的,梨儿觉得如何?”
“若你觉得不合适,那我们以后再重新取过。”
“啊?”温梨更加迷糊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可是咱们墩儿不是已经有名字了吗?”
这名字都上过皇家玉牒了。
楚爹点头,“对呀,萧麟湛,字楚牧,小名壮墩儿。”
“如此我们小墩儿的名和表字就都齐全了,以后及冠就用这个表字,梨儿觉得怎么样?”
“今日岳父过来,我便突然想到了小家伙的表字。”
“于是便与岳父商量,用了楚牧二字,权当全了楚牧两家没有血脉延续的遗憾。”
“以后咱们的第二个孩儿,就用你现在的姓名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