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舟也被这威力十足的东西震得耳朵发麻。
这惊人的速度,快得都没法看清它打出的东西是什么。
萧行严也震惊了一把。
桌上的陶罐已经四分五裂,可见它的威力。
他举着枪支近眼又认真端详起来,顿时来了兴趣:
“就用这个来换,至于西宸关口的开放,就当对我家宁安的赔偿。”
席州玄一口老血喷出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火铳,大骂道:
“萧行严,你狮子大开口啊,两者只能选其一,多的不干。”
“呵,难不成你绑我大宸公主的账,就打算这么赖掉了?”
“勾结晟北对付我大宸这笔账我都还没与你算进去,才要你一个关口已经算便宜你了。”
“我萧行严向来恩怨分明,喜欢护短,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和补偿,那就不用谈了,请回吧。”
“我........那你手下也把我一个队的侍卫给灭了,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扯平了。”
“在我这里扯不平。”
“哎你个孙子,别得寸进尺。”
“有本事你别绑啊,敢做不敢当,王八羔子。”
“你.......”
席州玄被他这好不要脸的行踪气得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黑,抖着手指了他半天。
没办法,在这事儿上是他没法站理,现在被这男人揪着不放,他也只能认栽。
“行,三年内给你送三百支火铳过来,开放西宸关,允许两国通商贸,这总行了吧?”
“白纸黑字,写下来。”
“想什么呢?三百支就想打发我?你当打发叫花子?”
萧行严白痴地冷斜他一眼。
“这农耕技法一旦教出去,那就是几百代的传承,三百支,亏你说得出口。”
“不是,你这农耕技法还能有多厉害,随便搜罗一下我就能学去。”
“三百支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你还嫌少?”
席州玄暴跳如雷。
萧行严冷呵一声,继续往他心口戳刀:
“既然玄帝觉得我家这农耕之法简单易学,你倒是自己去琢磨呀,来这里跟我啰嗦那么多做什么?”
席州玄嘴角不停抽搐,嘴硬道:
“本皇正人君子,做不出偷用别人技法的事情。”
“哼——”萧行严冷笑。
“你给本皇态度放端正点,你再哼一句试试。”
“哼哼——”
瞧他气急败坏要掏出火铳准备上堂,离舟连忙上前好言相劝。
“哎玄帝息怒,有话好好谈,谈不拢大不了好聚好散。”
“您和我家主子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君子动口不动手,这一旦动武,两国可就交恶了。”
“好好说,好好谈。”
“他是君子嘛啊?他现在就是一小人,趁人之危的小人。”
“席州玄,这话该本王送你吧?”
“是你在趁人之危,趁火打劫,你还好意思指责本王?”
“要不要我再一桩桩一件件给你数落一遍?”
“你再这么颠倒黑白,倒打一耙,赶紧滚,浪费本王的时间。”
“你,你......”
“那你到底想怎样?”
“想要我大宸的躬耕之法,又想请我王后去实地查看给你解决土地根本问题。”
“那就交出火铳的制作图纸和火药配方,每年供给我大宸一百担铜精。”
“你怎么不去抢?”席州玄抱胸别过头也冷哼他两声。
“那你大宸必须将农耕集奉上,我西陵要派三十名农官入大宸学习农耕技法,为期五年。”
“让大宸王后到西陵走一趟,替我实地查看和解决有问题的土地。”
萧行严也接过话语权,继续加砝码:
“你不是有法子解决掉尧世昭吗?”
“把他解决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你与他勾结算计我之事。”
“萧!行!严!,你别太过分!”
“过分?我这叫礼尚往来,把他解决了,剩下的我会自己处理。”
“等晟北事情平息,再坐下来拟定盟约。”
席州玄彻底坐不下去了,抓起自己的铁扇径直出了大帐。
看他大摇大摆离开,离舟无奈挪过来小声询问:
“主子,那位就这么走了,要不要派人跟上去.......”
“不用。”
萧行严面无波澜,看都懒得看一眼。
“那这合作,是不是也谈不成了?”
离舟对那火铳还是挺满意的。
要是能谈成,他们军营里用上这东西,绝对能横扫千军,攻无不克。
萧行严提笔书写,淡淡回他一句:
“成了。”
“你去点几个身手好一点的探兵过来。”
“秦将军安排几个人去接一下杨羡,顺便将那两车粮草亲手交给他。”
“别从城门入,做的隐秘一点。”
“影墨呢,他换洗好了传他过来,我有事情安排。”
“是。”
秦将军拱手领命去做事。
离舟则惊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