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道,“姑娘别紧张,她是在下的婢女,在下看你晕倒在河边,又受了伤,这才把你带上船,并无恶意。”女子半信半疑的松开婢女,没吃婢女送来的饭菜。贺鸣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夕若这才知道,原来贺鸣的爹那时候已经是天下第一皇商了,怪不得他不担心救了母亲会遭到报复,实力在那儿。母亲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叫青鸟,仇人很多,到了可以靠岸的地方,就把我放下吧。”贺鸣却只是温润的笑,把饭菜推到她面前。
“吃吧,没毒,你放心,这船是皇家御用,他们不会查,你在这里很安全,你想去哪,我可以送你去。”母亲手里的筷子一顿,这才仔细打量起面前的男子。男子相貌清秀,温润如玉,声音也跟温柔,和她印象中的商人形象大相径庭。“多谢贺公子。”她随便说了个名字,没想到贺鸣还真知道。“那是个偏远的山村,姑娘去那做什么?”母亲只是简单吃了几口,“我都跟你说了,我有仇人,当然是找偏远的地方保命。”贺鸣不说话了,真把母亲送到了那地方。
夕若心想,这贺鸣一看就喜欢母亲,当初母亲要是选了他,应该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吧。她心里想着,就开始怀疑起母亲的眼光来。她对父亲的记忆都模糊了,直到画面闪过那个小山村。她看见贺鸣在这里跟母亲告别。还给了母亲一笔不少的银两,就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母亲倒是没回头。就是在这里,画面开始加快闪过。母亲在这里遇到了父亲,父亲黑黢黢的,做点小生意。后来两人就在一起了,贺鸣也来过几次,不过都没上前打扰,只远远的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后来父亲要去京城做生意,那时母亲已经生下了她。父亲不知道的是,母亲每天都生活在恐惧里,她生怕组织的人找来,毁了她现在的平静的生活。她不想让父亲去京城做生意,一家三口就这样在这个小村子里生活一辈子也挺好的。那是他们第一次爆发争吵,父亲坚持要去,甚至推了一把母亲。母亲就没再与他争辩了。画面没显示,父亲究竟走了多长时间。夕若猜应该是一年多,因为父亲走的时候她还不会走,看起来四五个月大的样子,贺鸣来的更勤了,经常带着新鲜玩意给她,逗她玩。
他给母亲说父亲的生意做的不错,应该就快回来接她了。没多久,父亲回来了,他真是发财了。家里什么东西都丢了,说是京城什么都有。不顾母亲的意见,抱着夕若就走。来到京城,母亲站在大宅院门口,她看见母亲暗暗叹了一口气,她也看过去。真是好大的院子,父亲推门进去,立刻有仆人迎了上来。夕若愣住了。她看见了上次触发记忆时,被母亲唤做阿月的女人。这下夕若肯定了,就是父亲发家了太过张扬,母亲才被那些人找到的。等于说是他间接害死了母亲。
来到京城以后,母亲整天闷闷不乐。贺鸣经常上门,父亲也没说什么。她猜父亲的生意能做大,少不了贺鸣这个皇商的帮忙。根本不是林砚说的,父亲是得到了玉佩,找到了宝藏,才发家的。画面越闪越快,她也看到母亲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贺鸣最后一次来夕宅的时候跟母亲说,他要离开一段时间,等回来了,就认夕若做干女儿。说着还递给母亲一样东西,画面飘起雪花,她有点看不清楚。最后看清的画面是贺鸣站在已经被查封的夕宅门口痛哭。夕若捂着心口,剧烈的疼痛,让她喘不过气。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都是贺鸣站在夕宅门口痛哭流涕的样子。此日,天刚亮,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觉得头疼的很。赵明远跑来找她,说贺鸣取消了前两轮的比赛,直接进行第三场。参赛的货品,他已经交上去了。三日后出结果这天。场地依旧布置在上次的地方,不过这次四周扯了帘子,把呼啸的寒风隔绝在外,里面还燃了一个大火炉,火焰腾的老高,一点都不冷。夕若读取了玉佩的记忆之后,就对贺鸣这个人彻底改观了。
她冲他笑笑,贺鸣邀请她跟自己一起当裁判。她不好意思的坐在贺鸣身边,阿九在她右边坐着。由专门的人将参赛货品递过来。贺鸣身旁还有几个人,夕若猜应该是裁判。几个人交头接耳的议论了一番后,有人喊道,“宁家商铺,淘汰。”宁家的人听了,起来就走了,都落选了,这比赛也没什么好看的,省得添堵。又过了几轮,终于轮到了赵家,赵明远激动的都快从凳子上跳起来了。他几乎可以确定这次入选的肯定是他们赵家,脸上一点担忧都没有,全是兴奋。完全没注意到李大仁那阴恻恻的笑容,和眼底的奸诈。
几个人讨论完了以后,贺鸣把东西递给夕若。夕若对自己的货品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刚接过来就感觉不对劲。不光重量不对,这走线也有点粗糙。这根本不是她给赵明远用来参赛的那一件。贺鸣又递过来药瓶,她接过来轻轻一嗅,药品没变。她远远看向赵明远,冲他微微摇了摇头。“赵家皮制品淘汰,药品入选。”赵明远立马反应过来似的,转头看向李大仁。见他正信心满满的等待结果,看过来的眼神也满是挑衅。李家的皮制品一呈上去,几个人就议论开了。
“确实不错,是上等的皮革,缝制技艺也很不错。”夕若嗅到阴谋的味道,冲阿九低语两声,阿九大步离开。“贺伯伯,可否临时允许我们夕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