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章 大张声势(1 / 2)

那一眼,几乎要将徐飞的笑脸当场撕碎。

可徐飞浑不在意。

他甚至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搁,就这么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看着林程乾。

空荡荡的暖阁里,林程乾的大脑瞬间空白。

方才还暖意融融的炭火,此刻仿佛也失去了温度,丝丝凉气顺着他的脊梁骨往上爬。

他僵坐着,那股被谢云集当众扫了面子的屈辱,和被徐飞这跳梁小丑肆意嘲讽的怨毒,在他心口疯狂噬咬。

京中士人圈……完了。

谢云集在士林中一呼百应,他今天说出来这话,就等于向所有人宣告,他谢云集,不认林程乾这个“镇北王世子”。

以后谁还敢跟他深交?

谁还敢把宝押在他身上?

这条路,被堵死了。

这一天,林程乾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哪怕坐在家中,脑海中依旧在回荡着徐飞说的话。

“废物!都是废物!”

林程乾低吼一声,一把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上好的瓷器碎裂声刺耳又清脆。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底血丝密布。

事到如今,他唯一的依仗……只剩下父王了。

对,回王府!

他要立刻回去告诉父王,谢云集如何欺人太甚,要让父王动用权势,把谢云集和那个不知死活的徐飞,通通碾成齑粉!

林程乾扶着桌子,踉跄起身,那条伤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更让他面容扭曲。

他一脚踹开门,对着门外候着的家仆怒吼:“滚过来扶我!备车!回府!”

家仆们战战兢兢地围上来,扶着他下了楼。

聚贤堂外,冷风扑面,卷起街边的尘土,让他狠狠打了个哆嗦。

钻进马车,厚重的车帘落下,隔绝了外界的光线,也让他那张狰狞的脸隐入黑暗。

“快!滚回王府!”

车夫不敢怠慢,扬鞭催马,车轮吱吱呀呀在青石板路上滚动起来。

马车里,林程乾死死攥着拳,指甲深陷掌心。

谢云集,徐飞……你们等着!

等我接手了镇北王府,拿了军功,得了陛下的封赏,我要你们跪在我面前,舔干净我靴子上的泥!

他正沉浸在怨毒的幻想中,马车却猛地一晃,骤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林程乾被晃得向前一冲,怒火中烧,一把掀开车帘。

“停下!所有车马行人,全部退到街边!清道!快!”

长街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大批京中卫戍部队,他们身着明光铠,手持长戟,如一堵移动的铁墙,粗暴地将行人和摊贩往两旁驱赶。

哭喊声、叫骂声、器物翻倒声混杂在一起,整条繁华的长街瞬间乱成一团。

林程乾的马车,正被一名军官用戟杆狠狠敲打着车身,喝令靠边。

“放肆!”

林程乾的怒气找到了宣泄口,“瞎了你的狗眼!知道这是谁的车驾吗?镇北王府!”

他以为搬出王府的名号,对方会立刻诚惶诚恐地退下。

谁知那军官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反而带着一丝不耐烦。

“管你什么王府!今日刺史江南凯旋,面呈圣上!谁敢当道,格杀勿论!”

江南刺史??

林程乾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阵沉重而整齐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闷雷滚滚,撼动着整条长街,也撼动着他的心脏。

那声音,和他父王身边那些养尊处优的亲卫截然不同。

那是一种从尸山血海中趟出来的杀伐之音,每一个节拍都带着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被驱赶到街边的百姓停止了喧哗,纷纷伸长了脖子,敬畏地望向长街尽头。

林程乾也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透过车窗的缝隙朝外望去。

一队骑兵出现了。

他们的人数不多,大约百余骑,但那股气势,却仿佛千军万马。

为首一人,身着一套玄色轻甲,甲胄上遍布刀劈斧凿的痕迹,边缘的鎏金早已被风霜和血渍腐蚀得黯淡无光。

他身下的战马通体乌黑,神骏异常,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竟没有发出一丝杂音。

那人缓缓而来,身姿挺拔如松,即便隔着老远,也能感受到那股凝练如实质的杀气。

他没有戴头盔,一张脸庞棱角分明,哪怕刚从江南回来,依旧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那双眼睛,锐利如鹰隼,扫视前方时,带着一种漠视一切的冰冷。

是他!

江南刺史王建忠!

随后,当林程乾的目光落在街边一道身影上的时候,瞳孔骤然收缩成一个针尖。

林程延!

怎么会……他怎么会还活着?!

不是说,他已经被逐出镇北王府,再掀不起风浪了么?!

街边的百姓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

“快看!是刺史大人!”

“天呐,这就是肃清了江南贪官的刺史大人吗?好生威武!”

这些议论,像一根根烧红的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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