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竞价的桌子中央:“这松云,本公子要定了!”
在场的人都懵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何榆。
邻座的那人见何榆如此猖狂,又跳了出来:“就你,也敢在上月楼撒野?”
“那不是吏部尚书之女郭曦吗,何榆怎么敢跟她对上的?”
“就是啊,小郭公子平日多与人发生冲突,可最后对方都得大出血才能了事啊!”
同僚也听见了众人的窃窃私语,她拉了拉何榆,想劝住她。
不料何榆完全不给郭曦面子,径直拿出了更多的钱:“小郭公子若是想争,那便拿钱出来,只有无能者才会犬吠。”
郭曦这下是真恼了:“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不可!”
说着她就要冲上来打何榆。
一阵混战。
待纷乱平息,众人再定睛看去,发现何榆好好地坐在椅子上,还喝了口茶,而郭曦正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
“你把我打坏了,你得赔钱!”
何榆早有准备:“可以啊。”
说着,她就扔了两块碎银在郭曦身上。
郭曦愤怒地甩掉银块,坐了起来:“你瞧不起我?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有五十万两,你走不了!”
“来了,小郭公子又开始讹人了。”
周围人像是已经看惯了一样,对这一幕毫不吃惊。
何榆这才知道为什么和郭曦发生过冲突的人,都要大出血了。
感情是赔钱啊。
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能给你二两银子已经很给面子了,多的没有,要么咱们就报官。”
郭曦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报什么官?五十万两,我保证不找你麻烦,你知道我娘是谁吧。”
“我观你也是个体面人,闹到官府也不好看。”
何榆不搭理她,对同僚说:“澹如,咱们报官吧。”
郭曦见何榆非要报官,也有些慌了。
“姐们儿,演过头了。”她赶紧爬了起来,凑近何榆,低声说着,“等会儿官府的人真来了就不好了。”
何榆只觉得莫名其妙:“我不就是为了让她们来才要报官吗?谁跟你演了。”
郭曦也有些傻眼了。
二人面面相觑。
何榆敏锐地发现了其中存在问题,她试探地问:“我把你打了一顿,你真的不要报官?”
郭曦猛猛摇头:“你赔我钱就是了,为什么要闹到官府?”
又回到了原点。
何榆无奈极了:“我不是不愿意赔你,可总得有个道理不是?你都没怎么受伤,张嘴就要我五十万两,我能愿意赔你吗?”
郭曦这时也意识到不对了,她原本放松的脸上带上了一丝警惕。
何榆虽然没弄懂她在打什么哑谜,但本能觉得不能打草惊蛇。
因此她试探地问:“四十万两,能私了吗?”
听她这么说,郭曦才明白了,原来是想砍价啊。
她松了口气:“你看看我这伤,那么多地方呢,还有我这身份,能是四十万两了结的事吗?”
见何榆犹豫,她给了个确定的价格:“各退一步,如何?四十五万两,再便宜就真不行了。”
但其实何榆只是在猜她话中隐含的意思,眼见鱼要跑了,她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见郭曦转身就要走,何榆赶紧叫住她:“哎,什么个章程啊,送到府上吗?”
郭曦没想到她什么都不知道,但转念一想,这家伙是个生面孔,之前应该没来过,不知道也正常。
这才转头解释:“这样吧,你今夜亥时三刻在上月楼后门等着,会有人带你去的。”
何榆记下了时间,也就不拦她了。
众人见乐子看完了,也就四散而去。
何榆也想叫着同僚离开,却不曾想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公子。”是松云。
“松云已经是公子的人了,难道公子就要独自离开吗?”
同僚:我不是人吗?
但见何榆被缠住,她很是自觉的先走了,临走前还冲何榆眨眨眼,提醒她记得愿赌服输。
何榆无奈地看着她离去,也就被松云拉着上了顶楼。
*
下值闲聊时,听说何榆和上月楼男魁之事的庄淮,感觉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