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脸色瞬间煞白,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她死死盯着棒梗,眼中满是恐惧和愤怒:“棒梗,闭嘴!”
棒梗被奶奶的表情吓得一哆嗦,但看到妈妈鼓励的眼神,还是壮着胆子说了下去:“奶奶说……说这些人都欺负我爸爸,害我爸爸死了,他们的钱本来就该是我们的……”
“啪!”贾张氏挣脱王干事的手,一巴掌扇在棒梗脸上:“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
秦淮茹冲上去护住棒梗:“妈!您疯了吗?打孩子有什么用!”
全院的人都惊呆了。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声音发颤:“贾大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害死了贾东旭?”
“我没这么说!”贾张氏急忙否认,“棒梗还小,他瞎说的!”
王干事严肃地看着贾张氏:“大妈,请你解释一下孩子的话。”
贾张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眼神闪烁不定。
罗晓军在旁边冷静分析:“王干事,我觉得这事不简单。贾大妈偷钱不是为了生活所需,而是出于某种报复心理。”
“报复?”易中海皱眉,“东旭的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那是工伤事故啊!”
许大茂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我记得东旭出事那天,是在修理车间的高处作业,好像是……是……”
“是脚手架断了!”傻柱接话:“当时我正好在食堂做饭,听到消息就赶过去了。”
贾张氏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你们都是帮凶!都是帮凶!”
全院哗然。
“什么帮凶?”刘海中不解:“大妈,你这话什么意思?”
贾张氏指着阎埠贵:“就是他!脚手架是他负责检查的!他明明知道有问题,却不报告!”
阎埠贵脸色大变:“胡说!我每天都检查!”
“你检查个屁!”贾张氏破口大骂,“那天我儿子亲口跟我说,脚手架连接处松动了,他去找你报告,你说没事,让他继续干!”
阎埠贵急了:“我没有!东旭从来没跟我说过脚手架有问题!”
“你撒谎!”贾张氏歇斯底里地喊,“我儿子临死前亲口告诉我的!”
王干事见状,立即制止争吵:“都冷静点!这是严重指控,需要调查取证。”
秦淮茹抱着棒梗,眼泪止不住地流:“妈,这事您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说了有什么用?”贾张氏冷笑,“你个软骨头,只会跟他们低头哈腰!”
罗晓军看着这场闹剧,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贾大妈,如果您认为三大爷有责任,为什么要偷其他人的钱?”
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贾张氏一时语塞。
许大茂在旁边幸灾乐祸:“我看她就是找借口!偷东西还有理了?”
“闭嘴!”贾张氏指着许大茂,“你也不是好东西!东旭出事那天,是你负责发工具的!他要安全带,你说没有了!”
许大茂脸色大变:“胡说!我明明给他发了安全带!”
“发了个破的!”贾张氏咬牙切齿,“皮带都磨断了一半!”
许大茂急得直跳脚:“我没有!我每次发工具都检查得很仔细!”
王干事见状,赶紧记录下来:“这些都是重要线索,需要回去调查。”
贾张氏又转向刘海中:“还有你!你是车间主任,明知道那天天气不好,还非要赶工期,让我儿子冒险上高!”
刘海中脸色铁青:“那是上面的任务,不是我个人决定的!”
“任务重要还是人命重要?”贾张氏质问。
刘海中无言以对。
罗晓军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贾东旭的死竟然牵扯出这么多问题。难怪贾张氏对四合院的人都怀恨在心。
“所以,”罗晓军总结道,“您偷钱是为了报复这些您认为害死了您儿子的人?”
贾张氏冷笑:“我不叫偷!我叫讨债!我儿子的命,值多少钱?”
这话让全院的人都沉默了。无论贾张氏的指控是否属实,一条人命确实无价。
王干事叹了口气:“这事太复杂了,需要回去详细调查。大妈,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不走!”贾张氏抱住门框,“我要他们给我儿子一个交代!”
秦淮茹走过去,轻声说:“妈,您先跟王干事去吧。如果真有问题,组织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你还指望他们?”贾张氏冷笑,“这么多年了,谁给过我们公道?”
棒梗突然哭着说:“奶奶,您别走!您走了我们怎么办?”
贾张氏看着孙子,眼泪止不住地流:“棒梗,奶奶对不起你……奶奶本想给你爸爸报仇,没想到……”
王干事见状,语气缓和了些:“贾大妈,您先配合调查。如果您的指控属实,我们会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
贾张氏看了看四周,发现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有同情的,有愤怒的,有困惑的。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但没能为儿子讨回公道,反而把自己推入了绝境。
“好,我跟你们走。”贾张氏擦了擦眼泪,“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