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皇子真的在你家柴房住了好几天?咱要不要杀只鸡招待招待?”
王二婶提着菜篮子,站在“第一仙门”柴房外,踮脚往里瞅。
经过那日来自前世记忆的洗礼,狗剩想起了前世的很多事情,思维也变得活络不少,不再像一个十二岁的傻孩子。
毕竟,前世自己混得再怎么差,那也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多吃了十几年的饭,还有在科技世界的知识。
“杀啥鸡!”狗剩从柴房探出头,头发睡得像鸡窝,“他说想吃窝窝头,我娘蒸了两笼,够他吃三天了。”
柴房里,三皇子赵景涵正盘腿坐在草堆上,对着狗剩家的一块破铜镜整理衣襟。
他身上那件锦袍沾了不少泥,却依旧被他穿得有模有样,与周围的干草、破锅形成鲜明对比。
“狗剩掌门,”赵景涵转过身,拱手作揖,“今日可否请哑姑娘再帮忙问问麻雀?看看有没有烈火堂的踪迹。”
“得加钱。”狗剩伸出三根手指,“三皇子殿下,咱门派咨询费是三个铜板一次。”
赵景涵“……”
他从怀里掏出个钱袋,倒出三枚金光闪闪的金豆“这些够咨询到下个月吗?”
瘦猴从柴房梁上跳下来,一把抢过金豆“够够够!别说下个月,下下个月都够!”
白老头坐在草堆上,指尖捻着那本《南华经注》,眉头微蹙。
书页上“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注解,让他脑子里隐隐作痛,仿佛有把钥匙,正试图撬开尘封的记忆。
“师父,”狗剩凑过去,“您老盯着这书看一早上了,看出啥门道没?是不是藏着诛仙剑阵的图纸?”
白老头抬眼,眼神里带着几分茫然“好像……藏着更重要的东西。”
白老头没继续说话,只是把书合上,眼神凝重。
昨晚他又梦到了烈火堂的火塘,这次看清了火塘边刻着的花纹,好像在哪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
狗剩煞有介事地瞅着白老头“师父您这金鱼脑袋,哪天要是被烈火堂抓进去,啃两天牢饭,说不定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白老头瞪了他一眼“再胡言乱语,罚你抄一百遍《清心诀》。”
“别别别!”狗剩赶紧求饶,“我错了还不行嘛。”
正闹着,哑女突然从外面跑进来,对着众人使劲比划。
她指尖点过地面,几只蚂蚁排出个歪歪扭扭的“火”字,又指向西边的山路。
“烈火堂的人来了?”王铁柱握紧刚打好的铁剑,说是剑,其实更像一把烧火棍。
“不像,”李秀才摇头,“她这手势,好像是说来了个穿红袍的女人。”
话音刚落,村口传来王二婶的大嗓门“狗剩!你家来贵客了!穿红袍的大美人,说是找你师父的!”
众人心里咯噔一下,齐刷刷看向白老头。
白老头脸色微变“是玲珑的人。”
“要不要把她打出去?”瘦猴摸出怀里的泻药,“我再给她加点料!”
“不必。”白老头站起身,“我倒要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样。”
……
一行人走到村口,只见槐树下站着一个穿红袍的女子,身姿窈窕,脸上蒙着一层薄纱,露出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
她手里提着一个锦盒,见白老头出来,微微屈膝行礼“掌门大人,别来无恙?”
“你是谁?”白老头冷冷道。
“奴婢红芍,是玲珑仙子的侍女。”女子声音柔得像水,“玲珑仙子说,念在往日师徒情分,送您一件礼物。”
她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块黑色玉佩,上面刻着一团扭曲的火焰,散发着淡淡的雾气。
“这是‘传讯玉’,”红芍笑得意味深长,“玲珑仙子说,您要是想通了,用灵力催动玉佩,二位自会相见。”
白老头看着玉佩,眼神复杂。这玉佩上的火焰纹,和他记忆里火塘边的花纹一模一样。
“告诉她,我没什么好谈的。”
“掌门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红芍轻叹,“玲珑仙子说了,当年之事另有隐情,只要您肯配合,她会告诉您……天衍宗余孽的下落。”
白老头猛地攥紧拳头,“你说什么?”
“想知道?”红芍合上锦盒,塞到狗剩手里,“拿着玉佩,想通了随时找我们。”
她转身要走,又突然停下,看向哑女,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小姑娘根骨不错,可惜……”
话没说完,就被白老头打断“滚。”
红芍耸耸肩,转身走了,红色的衣袂消失在山路尽头,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狗剩捏着那块黑色玉佩,只觉得入手冰凉,还带着一股腥气。
他翻过玉佩一看,只见一只样貌怪异的猛兽趴在背面,面目狰狞,像是活的一般,让看见的人脊背发颤。
“师父,这玩意儿咋办?扔了?”
白老头没说话,只是盯着玉佩上的兽纹,眉头紧锁。
像是为了验证什么,回去的路上,狗剩跟在身后,偷偷唤起“系统”页面,想看看这玉佩有没有记录在「灵器」页面。
果然,列表中找不到这个讨厌的玉佩。看来,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