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便是冷刚柔的母亲,鄞梦玉。秦南演艺集团文化艺术中心主任兼秦南歌舞剧院董事、总经理。级别上对标正处级。
虽然已经50岁的年纪,但由于本身搞艺术出身,加上保养上下功夫,整个人看上去就是40岁左右的样子。
说得夸张点,假如鄞梦玉打扮得青春活力一些,母女俩走在大街上,被当成姐妹花闺蜜也不是没有可能。
有女儿的家庭,氛围一般是非常和睦亲爱的。
只是,此刻的鄞梦玉并不兴奋,而是面带小心:“你爸在书房,昨晚你没回,他有点不高兴。”
看来,冷刚柔的家教家风也是很严的那种,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行踪依旧管得这么紧。
尤其是在找对象这件事上,冷振荣和鄞梦玉观点不同。冷振荣觉得女儿马上就三十岁了,再不嫁人就成剩女了。但鄞梦玉不这么认为,她觉得现在这个时代很多元包容,三十岁没嫁人怎么了?自己过得开心就行。
不过这个家里还是冷振荣说了算的,他又掌控欲极强,对女婿的要求非常高,绝不接受女儿随便找个人嫁了。所以他还是按照老套路,不断给冷刚柔安排相亲对象。安排的小伙子,也基本是门当户对的领导儿子。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领导儿子大部分也都进了围城,可供选择的对象也越来越少了。
冷刚柔个人是什么想法呢?用现在流行词汇:佛系。
她并非母胎olo,本科读的是西平学院,属于秦南西部边陲。没了家里的管束,她谈了个男朋友,是一个师兄,担任校学生会主席。风流倜傥、才华出众,很快便俘获了冷刚柔这个单纯少女心。
师兄是东江省一位有钱老板的公子,毕业后,他便出国深造,准备再过几年直接进家族企业接手了。
冷刚柔可不愿意跟他一起出国,不会跟他去东江省,家里也不会允许。她又不想搞异国恋,猜疑不断。她本身也是个豁然的女人,立刻提出了分手,互不拖后腿。
这段唯一的恋情,鄞梦玉知道,冷振荣不知道。她也不敢让父亲知道,要是让父亲知道自己在一位公子哥那里失了身,估计会气个半死。想办法让那位公子哥家里付出代价也不一定。
自那之后,知道谈恋爱是怎么回事的冷刚柔,也没了什么天真憧憬。任由父母去介绍,看得上眼,处得来就结婚。不然就单身一辈子呗,多大点事。
冷刚柔撇了撇嘴:“有什么不高兴的,我又不是没跟他报备。”
嘴上这么说,行动上可没有不当回事。只见她敲了敲书房的门,得到一声进来后,便飞扑过去从后面搂住冷振荣的脖子:“爸比,在忙什么啊……”
“你还知道回来?!”冷振荣语气冰冷。
“我不是给你发了信息嘛,忙工作去了,嘿嘿。”冷刚柔嬉皮笑脸。
冷振荣板着脸:“严肃点!你才到市纪委专班,有什么工作非要你通宵去忙?!”
眼见父亲不依不饶,冷刚柔也不高兴了,抱手靠着墙:“微信里不是都说了吗?跟郑方圆去办案子了。”
“我还不知道你跟郑方圆去办案了?我问的是什么案子要你们两个皮毛都不懂的年轻人去办!”
“你这么好奇,直接给李书记打电话问呗。”
“你!”冷振荣被呛得愤怒不已,“别以为我不敢给李解打电话,要真惹我生气,明天就让郑方圆滚蛋!”
“那不随你哦,也别让他滚蛋了,让我滚蛋就行。”
“你!居然还帮他说话!”
“我没帮他说话啊。倒是你,想一出是一出,让我去帮他的是你,现在又在讲七讲八的也是你。”
“让你帮他,没让你们彻夜不归!”冷振荣愤怒到了极点,不住拍打着桌子,笔筒翻倒,工具散落一地。
“别吵嘛,聊天就好好说。”鄞梦玉适时在门外提醒了一句,算是给两人降了降温。
等鄞梦玉走开后,冷刚柔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老人家放一百万个心,你女儿还没到饥不择食的程度,我再怎么样也不会选择一个自己夫妻感情纠缠不清,还带着个孩子的男人。”
听女儿这么表态,冷振荣稍稍放了放心,至少没到那种败坏门庭的程度。
“这次我就算了,下不为例。女孩子要注意影响,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不能混成一团了。像你今天这种孤男寡女在外面过了一夜,很容易被人戳脊梁骨的。”
冷刚柔微微撇了撇嘴:真是一群老封建,现在什么年代了?我的身体我做主,爱跟谁玩跟谁玩。当然,郑方圆那小子除外。长得太一般了,气运又衰,家里还有个不省事的。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着:“知道了。”
“郑方圆表现得怎么样?”冷振荣转移了话题。
“还行吧。”
“别敷衍。好歹也是个纪检干部,领导问你某某干部怎么样,你也这么回答吗?”
.“好好好,我想想。”冷刚柔翻了个白眼,“他这个人吧,有点矛盾。一方面呢,他心地还是比较善良的,见到生活艰难的,很有同理心,这个同理心会让他有时变得很冲动。可能跟他的生平经历有关。不是有句话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