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妗婉。”
祈愿的声音响起时,乔妗婉脸上委屈的表情几乎一僵。
她听着耳边的嘈杂议论声,还有老师惊喜叫祈愿名字的声音。
她偷偷笑了一下。
她并不完全懂,如果被那个男人抓住,祈愿会经历什么。
但她也不是完全不懂,网络上,新闻里,书本上,她能汲取到的一切东西都在告诉她。
祈愿就算不死,但她被人找到的时候,也一定会很惨很惨。
“祈愿……”
她迫不及待期待的抬起头,却在下一秒,被迎面一个巴掌,狠狠扇倒在地。
祈愿力气很大,大到根本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能够拥有的力气。
所有人都没能反应的过来,包括乔妗婉自己。
祈愿骑在乔妗婉的身上,抓着她的头发,好几个人都没能拉的开她。
“我从来没想过,贱人这个词,会用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上!”
祈愿抓着她的脑袋用力撕扯。
她现在就后悔,自己救了一个蛀虫,一个毒苗,她就应该让乔妗婉这个烂人,烂在泥地里好了。
“祈愿!你在做什么!”
“松手,快松手!”
“快点,快拉开她!”
最后,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老师,托着祈愿的腋下,硬生生把她从乔妗婉身上扯了下来。
乔妗婉之前哭,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但是现在,她是真的被打哭了。
她左右两边的脸全都肿了,头发被抓掉了好几把,头皮疼的发麻。
“祈愿!你疯了吗!”
“你为什么要打她!你知不知道是她哭着跑回来让我们去救你的!”
“白眼狼!你为什么打婉婉!”
老师和同学的谴责一股脑全都涌了上来。
祈愿顺了口气,骂道:“我打她怎么了?我就是打她了!我以后见她一次,我就抽她一次!”
“你太过分了!”
程榭高高举起拳头,他再也无法忍耐祈愿这个人。
他的拳头举起到空中,犹豫一瞬,下一秒,就被祈愿一巴掌抽了回去。
“你也滚!你以为我打了她就不打你了吗?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程榭被抡的人都差点原地转一圈,他捂着脸,被抽的脑子都空白了几秒。
警车的声音突然穿透嘈杂的场面。
一切都混乱被推向最**,无人在意,也无人发现宿怀为什么会和祈愿一起出现。
更不会有人发现他的离开。
——校长室。
原本空旷的房间,因为此时人数的剧增,也开始显得狭窄。
乔父乔母走进来的时候,乔妗婉几乎是哭着扑进了两人的怀里。
乔母心疼的抱住被打的不成人样的乔妗婉。
她早在来之前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这次过来,说白了早就已经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
她是一定要祈家给她一个说法的。
祈家还没人来,校长室里,一面是形单影只的祈愿,一半是背后靠山无数的乔妗婉。
乔夫人被气的几乎失去理智,她冲到祈愿面前,抬手就想狠狠的抽祈愿。
祈愿怎么会让她打自己。
她向后一躲,双手拦住乔夫人的胳膊,又重重一推。
乔父自诩爱妻如命,他本就带着怒火,如今看到自己的妻子也被推了,更是一把火烧的连理智都快没了。
“你是哪里来的白眼狼!祈家究竟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坏种!”
他一手扶着乔母,一手伸出来,似乎也想要去推祈愿。
千钧一发之际。
姜南晚清冷威严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行为。
“住手!”
不是只有她乔妗婉才会哭,祈愿也会。
姜南晚快步走过来,挡在了乔父面前,皱着眉质问:“我祈家的家教如何,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来置喙了!”
乔父愤怒的收回手,冷哼了一声,而在她怀里的乔母,更是含着泪冲了出来。
“你先问问你的好女儿吧!”
乔母指着祈愿,恨恨的说:“你女儿遇到变态,我女儿能跑去找人救人,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可是她呢!她竟然还反过来把我的婉婉打成这样!”
乔妗婉的样子看上去的确很惨,姜南晚眉头更紧,她心里大概也明白,往后祁、乔两家,大概是没有什么表面和气可言了。
既然如此,还追究什么谁对谁错?
追究的时候,说明不想撕破脸,那现在既然已经撕破了,谈对错岂不太幼稚。
“那又如何。”
姜南晚颔首:“打都打了,你还想打回来吗?”
乔母被气的整个人都颤抖一瞬,她指着姜南晚,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我祈家的家风如何,轮不到别人来指指点点。”
姜南晚眼神冷厉的看向她。“收回你的爪子,在京市,还没有人敢指着我姜南晚的鼻子说话。”
这一场闹剧,真的已经唱的够久了。
祈愿记得,在京市的豪门夫人中,姜南晚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