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尚书说,这崔明是废太子旧部的远亲,留不得。”
李福皱眉,指尖划过“民为邦本”四个字:“科举取士,看的是文章,不是出身。
祖父当年还重用魏征呢,难道因为他是李建成的人就不用了?”
他转身往吏部走,刚到门口就撞见韦挺。
老头捧着本族谱,看见李福,脸上堆起笑容问道:
“殿下怎么来了?
放榜的事有下官盯着呢,保准都是栋梁之材。”
“栋梁之材?”
李福把崔明的策论拍在案上,
“那这份为何落榜?”
韦挺扫了眼答卷,脸色微变:
“这......崔家是罪臣之后,按律不能入仕。”
“律条哪条写着罪臣之后不能科考?”
李福大喊一声,
“祖父定的规矩,‘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难道到了韦大人这里,就成了‘士族子弟,尽入吾彀中’?”
争吵声引来了百官,孔颖达连忙打圆场:
“殿下息怒,韦尚书也是按规矩办事......”
“什么规矩?”
李禄突然带着几个羽林卫冲了进来,
“我刚从刑房过来,抓到个替考的,供出是韦尚书的侄子!”
韦挺吓得魂飞魄散:
“二殿下明察!那是污蔑!”
“污蔑?”
李禄把供词摔在他脸上,
“供词上写着,你收了山东士族三千两白银,答应给五个举子‘铺路’,要不要去你府里搜搜?”
吏部大堂顿时炸开了锅。
文官们围着韦挺求情,说他是老臣,一时糊涂。
武将们则喊着要严惩,说科场舞弊比战场通敌还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