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诱人的脸,几乎已经没了清醒的意识回应他只言片语。
程雪案继续低头吻在洛迎窗的额头、眉间和嘴角,带着粗茧的手指摸索着嫩滑的皮肉,激起阵阵酥麻。
久违的触感化作细碎的呻吟从洛迎窗的牙缝中溢出,那只架在程雪案肩头的长腿失了力气,险些滑落,却被程雪案先一步握住了脚踝,又牢牢了放了回去,同时另一条腿也被程雪案抓起架在了另一边肩头。突然间,程雪案托起洛迎窗柔软的腰肢,心满意足地窥探起她全部的秘密。
欣赏过后,他突然附身压向洛迎窗,贪婪的渴望让他一时间将所有的温柔都抛之脑后。
喘息声彼此交织着,冰冷的房间瞬间蒙上一层暧昧的火热。
然而恍惚间对上那张极为相似的脸,程雪案心头不由一阵烦闷,突然将意识涣散的洛迎窗翻了个身,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猛地提起。
程雪案此举来得突然,也不知道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洛迎窗浑身立刻浸上一层细密的汗珠,泛白的手紧紧抓住床单,骨节分明的手背露出漂亮的青筋。
“程……程公子……”
程雪案却依然充耳不闻,直到他的理智渐渐回笼,才恋恋不舍地半趴在洛迎窗的身上,吻着她后背的蝴蝶骨,轻咬着她白里透红的肌肤,留下独属于他的齿痕。
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良久后,洛迎窗的意识渐渐清醒,程雪案翻身躺在洛迎窗旁边,从身后搂住她,又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间,留恋地蹭了蹭。
洛迎窗的手有气无力地覆上程雪案交叠放置在自己腹部的手,呼吸尚未平稳地嗔怪道:“年长几岁……程公子怎么还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程雪案微怔,难得有些歉意,反握住洛迎窗的手,轻声问道:“弄疼你了吗?”
洛迎窗却是在他的怀里笑着翻了个身,用食指在他的鼻尖点了点,莞尔一笑道:“逗你的。”
酣畅淋漓一场的程雪案心情大好,任由洛迎窗对着自己胡闹也并不恼火,语气里甚至有些宠溺:“迎窗,别喊我公子了,叫我雪案吧。”
“……好啊。”
其实洛迎窗听到这个称呼和要求时,心里是不太愿意的。
她给自己和程雪案的这段关系有很明确的定位,但是称呼的变化却代表着关系的亲近,而她不想让两人之间的界限变得模棱两可,甚至暧昧不清。
洛迎窗深知,程雪案之所以会几次夜闯自己的闺房,也不过是欲望作祟,只是这种因色起意的新鲜感能维持多久,洛迎窗不得而知,她只希望双方在对彼此失去了兴趣时,都能够不拖泥带水地抽身而出。
虽然心里这样推拒地想着,但洛迎窗表面上还是很惊喜地给予了程雪案肯定的回答——因为她现在还享受这段畸形的关系。
程雪案自然没意识到洛迎窗在这短短两秒中的心理活动,满意地点点头,又询问道:“我临走时给你的玉佩还留着吗?”
“当然,毕竟那可能是你最后的遗物啊——”洛迎窗故意打趣他,又趴在他的耳边拖长了暧昧的尾音,“我肯定会好好保存,夜夜痴想。”
这副模样的洛迎窗对程雪案来说很受用,只是他的眼底分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我当时的确是这样想的……”
程雪案没再继续说下去,突然望着洛迎窗笑道:“不过现在,那枚玉佩可是值钱了,再怎么说也是平兀侯的贴身信物,至少我风光一天,便能保你平安无忧。”
“为什么要留给我?”
洛迎窗只是随口一问,但程雪案似乎还认真思考了一番,可最终也没找到答案,便干脆沉默不语。
洛迎窗当然不在乎那个所谓的答案,猜测程雪案是觉得太不知廉耻才说不出口,便只当那是他心安理得夜夜造访的嫖资。
只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实在没必要搞得这样像某种刻意的交易。
……算了,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