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打破。白姐停在茶几前,骨瓷茶杯“叩”地一声搁在大理石茶几上。
等第二声落下,陈嘉树方才说话:“雨前龙井新茶,口感还不错。”
“我试试。”覃乔端起茶盏,浅抿一口,馥郁的茶气缠绕齿间,“好喝。”
“白姐,家里应该还有一罐,待会给乔……覃女士带上。”
听惯了陈嘉树叫她“乔乔”,有时覃记者,覃女士还怪陌生的,明明别人也这么叫,但从他嘴里出来就像新鲜的名字。
之后,又陷入无法可说的境地。
覃乔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22:25分,抬眼时她看到那位白姐打了个哈欠,还看到陈嘉树的手指轻叩着沙发皮面。
指尖似乎碰到什么有棱有角的小组件……覃乔拿起一看是黄色的积木小颗粒,这种细小的颗粒保姆收拾时容易忽略。
覃乔下意识地往楼上看,把这事给忘记了。
“那个……”她站起来,“陈董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陈嘉树伸手去拿斜靠在沙发上的盲杖,却失手碰倒了它。
见状覃乔想去帮忙。
然,还未出腿,那位白姐已疾走而来,捡起了地上的盲杖,送到陈嘉树手里。
“轰隆隆!!”
突然炸响的雷声,把他们都惊了一跳。
覃乔怕下大雨,着急走:“我走了。”
陈嘉树颔首,坚持送她到门口。覃乔接过白姐递来的茶叶礼盒,抬眸看着陈嘉树的眼睛,郑重地说:“一定会好的。”
抛下这句,她仓促转身,冲入刚落雨的夜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