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留下道褐色的印,像条小小的尾巴。
云淮川从人群里挤出来,手里攥着张揉皱的意向表,塑料直尺的断茬把纸戳了个洞:“我也报特长班!我家杂货铺有堆破铜烂铁,够咱们练半年的!”他拍着林心怡的肩膀,差点把她棉袄上的铜徽章拍掉,“以后你修柴刀,我修铁锅,云澈补锄头,咱们仨开个修农具铺,肯定比张昊的灵木剑值钱!”
林心怡慌忙按住领口的铜徽章,指尖触到冰凉的凡铜,突然觉得比灵银还踏实。她看着云澈袖口的青禾胶硬壳,那是补凡铁时蹭的,在阳光下泛着点微光,像落了星子。
阳光突然穿透云层,照在公告栏的破木板上。林心怡填的名字旁边,云澈不知何时用铅笔描了个小小的斧头,斧刃上画着道歪歪扭扭的缝——像他补过的那把凡铁菜刀。远处的操场上,张昊正挥舞着灵木剑,剑光闪闪,而特长班的表格前,三个攥着凡铁器物的学生,正看着彼此冻得通红的手,在风里笑得露出了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