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烂。众人冲进去时,大厅里空无一人,只有挂钟的滴答声格外刺耳。“分头找!”&bp;热血一枪挑开值班室的门,里面的警员正趴在桌上打鼾,后颈都有蛇形纹路。
张帼容突然按住耳朵:“听见没?东边有笛子声。”&bp;他顺着声音跑到拘留区,只见张精源正坐在铁床上吹笛子,曲调诡异,每个音符都像带着钩子。徐襄被关在对面的休息室,银簪插在门缝里,金光把整个房间罩成个茧。
“别吹了!”&bp;张帼容一脚踹开拘留室的门,吉他弦突然弹出三道银线,缠向张精源的手腕。可银线刚碰到她的衣服,就像被强酸腐蚀般冒起白烟。
张精源缓缓抬头,眼睛已经完全变成青灰色,嘴角的笑带着鳞片的寒光:“来得正好,正缺几个凑数的。”&bp;她吹了声口哨,拘留区的铁门突然全部打开,那些被关押的犯人双眼发直地走出来,后颈都有蛇形纹路,手里还拿着从警员那抢来的警棍。
“这些人被她的蜃气迷了心窍!”&bp;徐襄在休息室里大喊,银簪的金光又盛了几分,“打他们的后颈!那里是蜃魔印记!”
老马抡起铁棍砸向冲在最前的犯人,棍头精准地敲在后颈。那犯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蛇形纹路渐渐褪去,眼神恢复了清明:“我……&bp;我怎么在这?”
热血的亮银枪舞得像团白光,枪尖点过之处,犯人们纷纷倒地。他冲到休息室门前,刚想撬锁,局长突然带着一群警员从楼梯上冲下来,每个人手里都握着电棍,滋滋的电流声里还夹杂着鳞片摩擦的响动。
“抓住他们!”&bp;局长的脸涨得通红,后颈的蛇形纹路已经蔓延到耳后,“谁抓住王热血,我提拔他当副局!”&bp;警员们像疯了一样扑上来,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
“看来蜃魔把你的贪念喂得很饱啊。”&bp;热血一枪挑飞三根电棍,枪尖抵住局长的喉咙,“权力、地位、金钱,这些幻影就这么让你着迷?”
局长的喉咙滚动着,眼神却越来越亮:“幻影又怎样?能握在手里就是真的!”&bp;他突然扯开衬衫,胸口竟趴着一只巴掌大的青灰色小蛇,蛇眼正死死盯着热血,“你敢动我?蜃大人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得问问我的枪答不答应!”&bp;热血的枪尖往前送了半寸,局长的脖子立刻渗出鲜血。就在这时,张精源突然吹了声尖锐的笛音,局长胸口的小蛇突然膨胀起来,瞬间长成条水桶粗的巨蟒,青灰色的鳞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嘴里吐出分叉的舌头,带着股海腥味。
“这才是你的真身吧?”&bp;徐襄不知何时撬开了休息室的门,银簪在他手中转得飞快,动作行云流水,“蜃魔,躲在人的皮囊里算什么本事?”
巨蟒的眼睛突然变成张精源的脸,冷笑一声:“比起你们这些伪善的人类,我至少诚实。我用贪念诱人,你们用‘正义’杀人,本质有什么不同?”&bp;它猛地甩动尾巴,把旁边的铁架砸得粉碎,“李老师想保住名声,张精源想保研,局长想升官,你们不也在为‘光’而战吗?这和贪念有何区别?”
“区别大了!”&bp;张帼容突然拨动吉他,《暴风一族》的激烈旋律炸响在拘留区,每个音符都像小锤子,敲得巨蟒鳞片哗哗作响,“我们的光,是为了护着别人!你的贪念,是为了吞掉别人!”
唐笑笑举着手机直播,镜头里巨蟒的样子清晰可见,弹幕瞬间刷屏:“我的天这是真的精怪吗?”“王哥加油!揍它!”“原来张精源是被这东西附身了!”&bp;无数光点从手机里飘出来,落在众人身上,热血的银枪亮得几乎睁不开眼。
“该死的善念!”&bp;巨蟒的脸扭曲起来,尾巴横扫向唐笑笑。老马猛地把她推开,自己被扫中腰侧,闷哼一声撞在铁栏上,嘴里喷出的血溅在地上,竟烧出几个小坑。
“老马!”&bp;热血眼睛红了,枪尖的金光暴涨,他踩着铁栏跳起,一枪刺向巨蟒的七寸。可枪尖刚碰到鳞片,就被弹了回来,震得他虎口发麻。
“它的鳞片靠贪念滋养,越硬的地方,说明附身者的贪念越重!”&bp;徐襄的银簪突然射出一道金线,缠住巨蟒的尾巴,力道沉稳有力,“张精源最贪的是名声,攻击它的头部!”
张帼容突然把吉他往地上一摔,琴弦绷直如箭,他抓住琴弦猛地一弹,三根琴弦带着破空声射向巨蟒的眼睛。巨蟒疼得嘶吼一声,青灰色的血溅在墙上,竟腐蚀出一个个洞。
就在这时,巨蟒突然缩小,重新变回张精源的样子,她捂着眼睛狞笑:“你们以为赢了?太天真了。”&bp;她的指甲突然变长,指着热血,“你们聚的光越多,引来的狱卒就越强。三天后的月圆之夜,笼子就会彻底裂开,到时候……”
“到时候你也得先尝尝牢饭的滋味!”&bp;热血一枪挑掉她手里的笛子,枪尖抵住她的喉咙,“说!你们的笼子在哪?还有多少狱卒要出来?”
张精源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里夹杂着蛇信的嘶嘶声:“就在……&bp;所有人的心里……”&bp;她的眼睛突然翻白,软软地倒了下去,后颈的蛇形纹路彻底消失,只留下个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