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成学说的口开舌燥,可是姜颜不为所动,只是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他。尴尬,实在太尴尬了!可是没有办法,秦成学必须要说服姜颜,让她同意周弗星参与到项目中去。“小姜,这是好事,你想一想,这是你的心血,你舍得让它付之东流吗?”姜颜总算给了一点反馈,“确实舍不得,这是我的心血!”秦成学眼中浮现一丝喜色,忙不迭地道:“对嘛!”“所以我更不能让人来摘桃子了。”看来这个秦书记也不知道自己回研究院的真实目的,他还不如两个主任知道的多,显然组织对他也不是十分信任。“哎?”秦学习一愣,怎么回事?“书记,你想一想,你辛辛苦苦娶的媳妇,花了不少彩礼,洞房也入了,媳妇也怀上了,到最后儿子生下来,不跟你一个姓,管别人叫爹,你能乐意不?”秦成学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被姜颜气死。“你,你……”他的脸都被气变色了,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姜颜,“你,胡说八道!”“你也知道我在胡说八道啊?你也不乐意听啊?”姜颜可不管着他,“那你怎么看不出来我不乐意呢?什么狗屁的书记,拉皮条的也就你这副嘴脸了。”“你你你……”“你个屁啊!姓秦的,我告诉你,我的项目,除非我同意,否则,谁也别想进来横插一杠子。”姜颜把桌子拍得震天响,桌子上放的茶杯都跳了起来。秦成学被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护了一下杯子,扶了扶要掉下来的眼镜,指着姜颜骂道:“泼妇!”姜颜毫不退让,叉着腰回敬道:“无耻!”“你,你目无上级。”“你为老不尊。”姜颜眼睛本来就大,瞪起人来,杀伤力加倍。秦成学捂着胸口坐到椅子上,“你快走,我心脏病要犯了。”“切,就这点战斗力,还想惹我,我看你不是心脏病,是精神病,没事找抽。”说完,姜颜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秦成学这才觉得空气重新清新起来,刚才他都要喘不上气来了。正想松口气,擦擦额头上的汗,却听到咔嚓一声。什么玩意?好像有什么东西裂开了。紧接着,他面前那张原本就老旧的桌子突然塌了,桌子上的东西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乒乒乓乓的发出了不小的动静,还扬起不小的灰。秦成学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回想起姜颜把桌子拍得震天响的模样,突然怒吼一声,“混蛋!”姜颜还没走远,她特意留下来听动静的。“垃圾。”她真是天才,句句有回应,都对上了,对仗工整极了。姜颜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也不写东西,也不做实验,一直等啊等,结果也没有人找她。这下好,等到下班时间,她直接回家了。不急,反正早晚都要找上来的。姜颜回家,可把一大家子人高兴坏了,两个小家伙抱着她不松手,一口一个妈妈,是真想她了。她不在这半个月,朝朝暮暮好像又长大了一些似的,难怪老人都说,小孩儿一天一个样,真准。晚饭的时候,姜家人也全来了,都拉着她问东问西的,老两口在胜利大队住过一阵子,鲍志国一家子都很照顾他,所以他们也很关心鲍志国的情况。“鲍叔得的也是肺癌,情况挺复杂的,不过还好,控制住了,我给他开了药,让他先吃一段时间,等过些日子不冷了,我再请假去一趟,给他改改方子,你们不用担心。”“那就好,你说他那病是咋得的,瞧着年纪轻轻的,身子骨也怪结实的。”“他抽烟啊。研究表明啊,吸烟有害健康,少抽的好。”姜百涛不住的点头,“我早就说过了,可是好多人不信,也有人啊,是单纯戒不了。”“颜颜,胜利大队现在啥样,你说说。”姜颜笑道:“还是冷,比京城可冷多了,对了,鲍胜利再婚了,娶了知青常丽,我觉得小两口过得挺好的。他们就住在我原来盖的那个房子里,日子挺红火的。”司律一真没说话,笑着看看她,两人利用空间法则,已经一起看过那个美丽的小院子了。“那房子可结实了,用料都是上好的。”“可不是,在乡下,有那么一间屋子,有一片园子,挺好啊。”宁雨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这么一说,也心生向往,“早就听说大东北物资丰富,资源也是一顶一的,又有石油,又有木头,能炼钢,有矿,大平原一望无际,养活了全国一半儿的人口……赶明个儿我也得找机会去见识见识,看看那个文化水平普及率最高,支援三献奉献了一切的大东北,到底是什么样子。”“妈,等天气暖和一点,咱们干脆找个时间一起去,到时候,带上两个小的,咱们在乡下住一段时间。”“行吗?”宁雨可真是又惊又喜,“真行啊。”“怎么不行,孩子也大了嘛,去乡下转一转,咱们这么多人呢,看两个孩子还不容易。”“好好好。”宁雨高兴地亲了朝朝的脸蛋一口,“到时候咱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