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闹钟响起，沈千鹤不情不愿起床，昨晚一直在做噩梦，完全没有休息好，她自认为自己睡眠质量极高，没想到也有这样一天。
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下床去洗漱，收拾好刚推开门便闻到了煎鸡蛋的香味。
厨房显然是有人的，她站在门口往里看，只见01无师自通系着围裙，一手食谱书一手锅铲，锅中煎着鸡蛋，滋滋冒油。
她走进去打开抽油烟机，顺带看看它手中的食谱。
01将食谱往她面前倾斜，“你也要看吗？”
“不，我只是好奇你在看什么。”
这本食谱是她当初买厨具的时候送的，一次没打开过，被她随手塞在橱柜里。哦，这个围裙也是送的，粉色小兔子图案。
她的目光缓缓移到它身上，昨晚闪送给它买了白T和短裤，面料劣质版型一般，偏偏它个高腿长身材好，看不出一点30块的样子。
“我对这些食物很感兴趣。”01笑，“你有喜欢的食物吗？”
沈千鹤仰头看它，现在的笑容非常自然，完全想不到此前它的表情是那样奇怪，还有语言。
“你的语言，进步挺快啊。”
01点头，认真回复，“我还在学习。”
谈笑间鸡蛋快焦了。
沈千鹤紧急拿筷子给鸡蛋翻面，01在一旁看她使用筷子，很快开始复刻她的动作，“原来是这样使用的。”
“嗯……今天我把你送回园区。”沈千鹤低头看锅里的鸡蛋躲开它的视线。
“为什么？”
“因为你属于园区。”
“不，我不属于园区。”01郑重反驳。
“你说了不算……”沈千鹤沉默两秒补充，“我说了也不算。”
“那我晚上还能和你一起回来吗？”
沈千鹤拒绝，“当然不行，这是我家。”
鸡蛋煎好沈千鹤将它放进盘子里，递给01，“煎好了，拿去吃吧。”
“你吃，我吃过了。”
“嗯？”沈千鹤下意识看垃圾桶，果然里面已经有好几个鸡蛋壳了。
01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我失败了很多次。”
——算是解释为什么有这么多蛋壳。
“你生气吗？”01看她。
“不生气，几个鸡蛋而已。”
“我会学着做其他的菜，你可以留下我。”01试图和她讲条件。
“我没有权利留下你，哪怕你再好用。”沈千鹤咬一口煎鸡蛋，感觉淡了拿出孜然往上撒。
“你同意就可以。”01静静看着她。
沈千鹤咀嚼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它，也对，昨天也没人同意它离开园区啊。
“我想，园区不会再让你跑出来了。”
01没回话，但表情淡然，显然并不在乎。
不愧是诡异……人形兵器。
沈千鹤默默吃完自己的煎蛋，没有回答01的那个问题。
01弯起眉眼，“不可以吗？”
沈千鹤紧张舔嘴唇，“我觉得，大概，不可以。”
“你不同意吗？”01追问。
沈千鹤心一横，“是，我认为你待在这里不是好事。”
“好可惜。”01继续笑笑没再说话。
沈千鹤拿余光瞥它，反复确认它的表情，好害怕它突然动手把自己毒死，哈哈。
但没有，01平淡地过分，神色认真翻阅食谱，偶然和沈千鹤的余光对视上便歪头眼神询问她的意图。
沈千鹤收回视线退出厨房，“没事，我先走了，我不打扰了。”
逃出01身边沈千鹤钻进卧室换衣服准备上班。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01也将厨房收拾好了，所有的一切归位，只剩那本食谱，它举起食谱问她，“我可以带走它吗？”
“啊，呃，当然，如果你喜欢就带走吧。”沈千鹤被它问得发懵，但只是一本食谱而已，她很乐意送给它。
“要走了吗？”01接着问。
“是的，回研究所。”
01走到她身边，“我可以索取听话的报酬吗？”
“什么报酬？”
01不回答这个问题，只追问，“可以吗？”
“可，可以吧。”沈千鹤不太确定它想干嘛，但这种时候就顺着它吧。
01伸手捏住她的手，泛着凉意的手包住沈千鹤的手，她的体温捂热它的手，01心情很好勾起嘴角。
沈千鹤抬眼看他的表情，“这是你要的报酬？”
“是的，是不是很过分？”
沈千鹤摇头，“不是。”
牵手而已，什么都算不上。但她摸不准它的动机，它的喜爱来得莫名其妙，为什么？
01捏够了松开手，主动提出“我们快点出发吧。”
“哦好。”
站在电梯口等电梯，对门邻居恰好也出门，周聿白站到沈千鹤身边，“好巧，你也这个点上班？”
沈千鹤往01那边挪一步，“不是，今天有个意外，出门有些迟。”
01不着痕迹皱眉，目光放在周聿白身上，挣扎片刻还是捏住了鼻子。
周聿白似有所感抬头与它对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