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重要的是,这确实是千载难逢、彻底埋葬对手的机会!“我立刻去办!你……自己小心!”
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苏泠夜缓缓放下听筒。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祁襄和秦川都如同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刚才那一番话,哪里还像一个十九岁的豪门千金?那是一个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来的、步步算计、招招致命的复仇修罗!
她转过身,背对着那面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血孽镜,一步步走向紧闭的窗户。冰冷的晨雾被狂风吹散,一缕微弱的天光艰难地穿透云层。她猛地推开沉重的雕花木窗!
“呼——!”
凛冽的寒风如同无数冰冷的钢针,瞬间灌满了整个房间!吹散了浓重的药味和血气,也吹起了她散乱的发丝和单薄的睡袍!
她迎着刺骨的寒风,站在窗口,如同站在悬崖之巅,俯瞰着下方夙家那庞大、冰冷、如同巨大陵墓般的府邸轮廓。她的背影挺得笔直,单薄却带着一种千军万马也难以撼动的决绝!
“秦川。”&bp;苏泠夜的声音在寒风中响起,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秦川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眼神依旧充满警惕和敌意,但深处却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忌惮。
“给我准备一套衣服。”&bp;苏泠夜没有回头,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要最烈的红。”&bp;她顿了顿,补充道,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像血一样的红。”
秦川瞳孔微缩,还没来得及反应。
苏泠夜继续说道,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呼啸的风声:
“再告诉祁襄,准备直升机。”&bp;“一小时后,我要去——”&bp;“城西7号地,启明星城工地现场。”
她抬起手,指向窗外遥远的天际线,那里,正是裴氏“启明星城”工地方向!指向那片即将被她亲手点燃的、焚毁仇敌的滔天烈焰!
“这场猎杀……”&bp;“开始了。”
随着她冰冷彻骨的话语落下——
“嗡!”
一股庞大而冰冷、带着绝对掌控意味的无形威压,如同沉睡的远古巨兽骤然苏醒!以她单薄的身影为中心,骤然爆发开来!瞬间席卷了整个房间!
“噗通!”
距离最近的秦川,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恐怖重压如同山岳般当头砸下!双膝一软,竟无法控制地、重重地单膝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膝盖撞击黑曜石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猛地抬起头,看向窗口那个被寒风吹拂着的、纤细却散发着无边戾气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这力量……这威压……竟然……让他这位夙家精锐护卫都生不出丝毫反抗之心?!
就连远处见惯风浪的祁襄,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充满毁灭气息的威压逼得踉跄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书架上!他看着苏泠夜的背影,浑浊的老眼中充满了巨大的震撼和一种……如同看到宿命轮回般的深沉悲哀!
与此同时。
夙宅最深处,那座被参天古树笼罩、散发着无尽阴冷气息的禁地祭坛核心。
巨大的、由不知名黑色金属浇筑的祭坛表面,布满了古老而繁复的符文,此刻正流淌着微弱却令人心悸的暗红色光芒。祭坛中央,一个由冰冷寒玉雕琢而成的平台上。
夙隐洲静静地躺在那里。
沉重的玄黑斗篷被褪在一旁。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丝质里衣,衣襟微微敞开,露出左侧锁骨下方那狰狞的、如同活物般撕裂流血的星月诅咒烙印!那烙印此刻呈现出一种极其刺目的暗红色,边缘新撕裂的血痕如同蛛网蔓延,散发出灼热而邪恶的气息。他的脸色苍白透明得如同最脆弱的水晶,毫无生气,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眉心处,一点诡异的暗红光芒如同烛火般明灭不定,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波动。
谢枕微寸步不离地守在寒玉台边,额头上全是冷汗,正紧张地监测着旁边几台闪烁着复杂数据流的精密仪器。仪器屏幕上,代表着夙隐洲生命体征的几条曲线都在危险的临界值附近疯狂波动!尤其是心脏位置的能量读数,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就在苏泠夜在别院爆发那股庞大威压的瞬间!
“嘀嘀嘀——!!!”
刺耳的警报声如同厉鬼的尖啸,猛地从一台仪器中爆发出来!屏幕上那代表心脏负荷的曲线如同失控的野马,瞬间飙升到一个极其恐怖的血红色峰值!
“噗——!”
昏迷中的夙隐洲身体猛地剧烈痉挛!一口滚烫的、夹杂着诡异细小冰晶的暗红色鲜血毫无预兆地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星星点点,如同凄艳的冰血之花,溅落在冰冷的玉石平台上和他苍白的脸颊上!
“少主!!!”&bp;谢枕微发出一声肝胆俱裂的惊叫!他手忙脚乱地扑向仪器,试图输入指令稳定暴走的数据!同时另一只手飞快地捻起数根闪烁着幽蓝寒光的银针,颤抖着刺向夙隐洲心口周围的穴位!
然而,就在他银针即将刺入的刹那——
寒玉台上,夙隐洲紧闭的眼睫,如同濒死的蝶翼,极其微弱地……颤动了一下。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眸,极其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