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南越使团,全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一个个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茫然和惊恐。
赵奕看着他们那副抓耳挠腮,如同便秘一般的表情,摇了摇头,满脸的失望。
“就这?”
“就这水平?”
“你们也不行啊。”
他往前一步,凑到叶清流面前,那张俊朗的脸上,带着无比诚恳的表情,压低了声音,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实在不行,你拜我为师吧。”
“磕个头,叫声师父,我就教你们。”
这句话,仿佛抽干了空气中最后一丝氧气。
龙椅上,女帝那张绝美的脸蛋,都因为震惊而微微抽搐了一下。
不是……这家伙,是人吗?
当着满朝文武,当着两国使臣的面,让一国大学士,拜他为师?这已经不是羞辱了,这是要把人的尊严,连带着整个南越的脸面,都踩在脚底下,再碾上几圈!
她心中又气又想笑。气他行事乖张,毫无顾忌。又想笑他这蔫坏的法子,实在是……解气。
他爹赵昭,更是直接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完了。
今天这梁子,算是结到姥姥家了。以后南越那边,怕是要把他们赵家的祖坟都给惦记上。
“你……你……”
叶清流指着赵奕,那张脸由白转红,由红转紫,最后变得一片铁青。
他只觉得胸口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一股腥甜直冲喉头。
“噗——”
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洒满了金銮殿光洁的地砖,触目惊心。
他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就倒了下去。
“快!”
“快传太医!”
女帝也被这突发状况吓了一跳,赶紧下令,“叶大学士赶紧带下去好生医治!!”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早朝结束后,官员们三三两两地往外走,议论声却不绝于耳。
工部尚书孙德才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的汗,凑到户部侍郎身边。
“这赵家的小子真不是东西,嘴皮子也太利索了!那算学题,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呢。”
丞相王德法走在前面,闻言脚步一顿。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但那复杂的眼神,却说明了一切。
赵奕的诗才,已是惊世骇俗。可今日这道算学题,却更让他心惊。三三数之,五五数之……这分明是军中清点兵马的法门!此子,绝非仅仅是能言善辩,舞文弄墨之辈。他的胸中,藏着的是经纬之才,是治国用兵的韬略!
只是,这性子……太跳脱,太无法无天了。
“是啊,你们是没见,前几天他是怎么把陈御史给骂到卧床不起的。”旁边一个官员压低了声音,脸上满是后怕。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位爷,以后是真惹不起。宁可得罪阎王,不能得罪他这张嘴。”
“雁门关的拓跋宏,都察院的御史,现在又是南越的使臣……这嘴,是真能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