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亭内。
赵佶与二女聊起了家常,无非问问赵福金最近过得怎么样,叮嘱她有空多去宫中走走。
亭子外,御医简单地给王道平上了点跌打药。
王道平正安静地坐着,忽然觉得屁股微痒,似乎有细小虫蚁沿着股缝缓缓爬行,时隐时现。
他下意识的两股收缩,菊花一紧。
王道平身子微微倾斜,右胯稍抬。以左臀为圆心,以右臀为半径,画弧。
继而,换以右臀为圆心,再来一遍。
可这样仍然止不住那种难以明状的瘙痒感。
他双手撑着膝盖,臀部微微抬起寸许,向前那么一撮,顿觉虫影四散,神清气爽。
不自觉地,他又连蹭数下,衣摆簌簌,环佩叮当。
不少人朝他投去狐疑的目光,王道平顿时老脸一红,“咳咳...”
‘怪哉,莫不是生了虫虱。’
他刚欲落座,痒感再次来袭,甚至还变本加厉了。
瘙痒变成了刺痒,宛若虫蚁游移啃噬。
而且刺痒感不再流于表面,慢慢透过皮肤,好似要渗入骨髓似的。
王道平眉头拧成了一团乱麻,如坐针毡。
他双手紧握,指节泛白,隐隐有汗水从鬓角滑落。
‘妈的,搞什么鬼,痒死老子了!’
王道平终于忍不住了,起身道:“叔父,侄儿内急......”
王黼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滚远点。”
王道平如蒙大赦,朝着茂密的灌木,一溜烟地蹿了过去。
在半路时,他就忍不住隔着衣服抓挠了起来。
王道平四下张望,见看不到人影了,急忙松开裤带,把手伸了进去。
“呜呼,舒~服~”
只是他没注意到的是,刚才隔着衣服抓挠时,手上沾染了一些痒绝散。
痒入骨髓,那肯定要找个能深入内里的地方解痒。
果然,王道平挠着挠着,竖起了一根手指。
......
王黼这一路走来,对赵佶一通滔滔不绝的马屁,此时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
他朝身侧看去,见朱汝贤身后的狗腿子捧着茶壶,便摆了摆手。
朱汝贤忙接过茶壶,亲自给王黼斟茶,谄媚道:“王大人,您请用。”
“嗯。”
这壶茶是王道平为高世德准备的,里面加了烈性春药。
王道平原本的计划是:打着化干戈为玉帛的幌子,无论输赢,只待比试结束之后,便会让朱汝贤奉茶。
他明知道有春药,自然可以快速离开万岁山,找地方解决。
而高世德不知道,等药效发作,必然侵犯公主或郡主,届时最轻也得是个发配三千里。
至于朱汝贤,就是个稀里糊涂的背锅侠,茶是朱汝贤带来的,也是他倒的,关他王道平什么事?
毕竟他也中招了。
到时候随便抓个朱汝贤的狗腿子,打断他的四肢。
还怕他不“承认”曾受过高世的德“迫害”,怀恨在心之下,偷偷做了手脚。
简直完美。
......
王黼喝下茶后,不一会儿就觉得“尿意”袭来。
他也没有多想,看了一眼凉亭后,起身朝着密林而去。
只是他走着走着,神情竟有些迷迷糊糊起来。
正撅着屁股扣腚的王道平,突然听到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回头看去,惊异道:“叔父,您怎么来了?”
而王黼看到他两瓣白花花的屁股,竟有一股邪火直上心头,眼珠子渐渐也变得赤红了起来。
“啊,叔父,您干什么呀?”
“叔父,我是你的侄儿啊!你不能这样......呜呜......”
......
另一边,高俅打马而来,原来是田虎的请封奏疏传到了汴京。
赵佶打开折子,一目十行。
草民田虎昧死百拜,谨奏皇帝陛下:
伏惟陛下圣明睿智,德配天地,仁覆四海。自临御以来,海内升平,万民安乐,实乃尧舜之君。
草民虽处江湖之远,未尝不日夜仰望天颜。
然近岁河东州县苛政,胥吏暴敛,小民剥肤椎髓,竟至易子而食。
草民虽寒微,却粗知忠义。
不忍桑梓涂炭,遂聚乡勇以抗贪官污吏,非敢称兵,实为保境安民。
三十万带甲将士推草民暂理军政,草民惶骇,顿首再拜,辞不敢当。
又恐“无主则乱”,旦夕星散为盗,致使河东糜烂不可收拾。
草民日夜涕泣,惧负陛下,惧负苍生,权且顺其推戴,以维系军心,专候陛下重遣贤能。
然近日草民窃闻,上欲发天兵来讨。
草民惶恐无地,几欲解散义军,使五州之地重归王化。
然百姓久遭污吏迫害,心有余悸,恐重蹈覆辙,苦苦哀求,唯愿草民继续总理河东。
草民不忍负万民所托,斗胆恳请陛下赐封草民晋王爵位,使草民名正言顺,代天牧民。
若蒙圣恩,河东必永为陛下藩屏,岁岁朝贡,世世忠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