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临时医疗站的帆布帐篷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林宇坐在折叠床边,看着医疗兵为小李更换脚踝的绷带,少年的额头上渗着冷汗,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帐篷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是哈桑带着游击队队员在晨练,口号声穿过薄雾,在山谷间荡起回响。
“队长,你的伤口该换药了。”医疗兵收拾好小李的绷带,转身拿起药箱。林宇解开作战服的纽扣,胸前的纱布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那是昨天穿越石缝时牵扯到伤口留下的。医疗兵用碘伏棉球轻轻擦拭伤口周围,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肌肉,目光却落在帐篷角落那个竹篮上——里面的野蜂蜜还剩小半罐,是小阿木特意送来的。
“村长刚才派人来说,要请咱们去村里吃早饭。”老周掀开门帘走进来,肩上扛着刚擦拭干净的步枪,“游击队的兄弟们已经去检查昨晚缴获的武器了,那些炸药和通讯设备都登记造册了,总部的运输队明天就到。”他注意到林宇的目光,笑着补充道,“小阿木一早就蹲在营地门口等着,说要带咱们去看他发现的‘秘密泉水’。”
林宇刚系好作战服的纽扣,帐篷外就传来小阿木清脆的喊声:“林队长!爷爷让我来接你们啦!”他掀开帐篷帘,看到小阿木背着个竹编背篓站在晨光里,背篓里装着几个热气腾腾的玉米饼,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黝黑的脸颊。“爷爷说你们打了胜仗,要吃点好的补补身子。”小阿木仰起脸,脖子上的哨子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村庄坐落在山坳里,几栋重建的木屋已经有了雏形,村民们正在屋顶铺设茅草,看到林宇他们走来,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挥手致意。村长拄着拐杖站在晒谷场边,怀里抱着一个陶罐,看到林宇立刻迎上来:“英雄们来了!这是我珍藏的米酒,庆祝你们打跑坏人。”陶罐的封口一打开,醇厚的酒香立刻弥漫开来。
晒谷场上摆着几张木桌,村民们端来刚蒸好的红薯、煮玉米和腌菜,游击队队员们和维和队员们围坐在一起,语言不通就用手势比划,笑声此起彼伏。哈桑端着米酒走到林宇身边,与他碰了碰陶罐:“你们不仅帮我们赶走了坏人,还教会我们怎么使用新的通讯设备,以后再遇到危险,我们能更快联系到支援了。”
林宇看着场上欢笑的人群,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教孩子们叠纸飞机的小李身上。那架纸飞机的机翼上,被孩子们用彩笔涂满了歪歪扭扭的星星图案,其中一颗星星旁边,写着歪歪扭扭的“和平”两个汉字——那是小阿木昨天缠着他学写的词。“其实我们能赢,靠的是大家一起努力。”林宇喝了口米酒,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神秘组织的首领虽然跑了,但他留下的这些武器和通讯记录,足够让国际社会重视起来。”
正说着,老周拿着一张照片匆匆走来,照片是从矿洞背包里找到的那张合影。“技术部门刚发来分析结果,”老周指着照片上的陌生人,“这些人是活跃在边境的军火贩子,国际刑警早就盯上他们了。照片的拍摄地点在三公里外的废弃检查站,说明首领很可能还在附近活动。”
哈桑凑过来看照片,眉头渐渐皱起:“这个检查站我知道,通往邻国的走私通道就从那里经过。”他立刻站起身对身边的队员吩咐几句,队员们迅速放下碗筷,开始检查装备。村长见状,让小阿木拿来一张泛黄的地图:“这是我年轻时跑山货画的,检查站后面有三条小路,其中两条去年山体滑坡被堵死了,只剩下一条贴着悬崖的栈道。”
林宇立刻召集队员们开会,在地图上标出行动路线:“哈桑带游击队守住检查站正面,老周你带两个人去栈道入口埋伏,我带三人从侧面的山脊迂回,咱们形成合围。记住,尽量抓活的,我们需要他嘴里的情报。”他看向小阿木,“孩子,这次你不能跟我们去,太危险了。”
小阿木急得脸通红:“我认识路!那条栈道我去年还走过,有几处石板松动了,我可以提醒你们!”村长拉住他的胳膊轻轻摇头,小阿木眼圈一红,却还是从脖子上解下哨子递给林宇:“这个给你,遇到危险就吹三声,我在山下听到会告诉爷爷的。”哨子上还带着少年的体温,林宇郑重地接过,别在胸前的徽章旁边。
行动队出发时,阳光已经升高,山间的雾气散尽,露出陡峭的山脊。林宇带着队员们沿着村长标记的路线前进,脚下的碎石不时滚落,必须抓住岩壁上的灌木丛才能稳步前行。走在最前面的队员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低声道:“队长,那里有新鲜的脚印。”
泥土上的脚印杂乱而清晰,显然是多人走过的痕迹。林宇用望远镜观察,远处的检查站屋顶隐约有反光,像是望远镜的镜片。“他们果然在那里,”林宇示意大家隐蔽,“看来是在等军火贩子接应。老周,听到请回答,准备进入预定位置。”无线电里传来老周的回应:“收到,已抵达栈道入口。”
哈桑的声音也从无线电里传来:“正面已就位,随时可以行动。”林宇深吸一口气,看了眼手表,距离约定的进攻时间还有十分钟。他从背包里拿出压缩饼干,分给队员们:“补充点体力,等会儿可能有硬仗要打。”
进攻信号是三声鸟鸣——这是当地游击队常用的暗号。当第一声鸟鸣在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