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纳兰霏脚下的青砖应声而裂。
福伯惊惶上前想要搀扶:“小姐小心伤着!”
她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到祠堂前,然后俯身抓起把红土。
赤水河特有的铁锰砂从指缝簌簌滑落,混着纳兰家祠堂香灰的苦味。
“铲走窖泥?”她突然笑出声,眼底却含着泪珠:“他们是不是还往空窖里泼了石灰水等各类杂物?”
小荷倒抽冷气:“小姐,您……您想起来了?”
纳兰霏冷哼一声。
窖池的打造对于酿酒至关重要,如果换做她来打压对手,肯定也会想着从窖池动手脚,污染窖池整体环境。
沈家人既然做事那般绝,怎会让纳兰家窖池安然无恙呢。
她回过身,目光看向二人。
神情坚毅的将左手那枚,曾经陈明宇赠送的钻戒取了下来。
“福伯。”她突然将钻戒按进老人掌心:“这是钻戒…额,应该叫琉璃戒,反正是一种首饰,挺值钱的。你找家当铺,换些银子。少于三百两别当,咱们修窖池,收新粮。”
小荷急得去拦:“可这是您仅剩的首饰……”
琉璃戒她当然听说话,价值不菲。
可她说的也是实话,这是小姐身上唯一一件看得过去的首饰。身为纳兰家大小姐,怎能连一件首饰都没有呢。
“首饰?”
纳兰霏卷起衣袖,露出手腕下陈年烫疤:“这才是纳兰家的首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