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地瞧,好像这斑驳的伤口长在自己腿上。
她感慨,“多漂亮的一双腿呀。”
“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卓予笑笑。
“都磕成这样了,你居然还能笑出来?”
“因为...”她疼得皱了皱眉心,随即展颜,“还不是一无所获。”
...
一周时间,伤口经过愈合,结痂,卓予已经可以活动自如。
辩论赛临近,陈浔这几天加紧训练,偶尔会对她表示关心,在微信上询问她的伤势。
辩论赛前一天,陈浔主动发消息,说见一面。
卓予爽快答应:【我去法学院找你。】
陈浔回:【不用,就在美院,我去找你。】
按照约定,陈浔中午来到美院教学楼,轻轻推开画室的门。卓予坐在椅子上,地面散落一堆颜料,什么颜色都有,而她身穿白色长裙,静立其中,像是最美的一块素描板。
“你来了?先坐会,我很快就好。”卓予看他,眉眼蕴笑。
陈浔稍许点头,没过去打扰,独自在画室走动。他在一众展示的作品中找到卓予的素描本,指尖随意翻动,素描本满是黑白的铅笔画,硬笔画,翻到最后,竟还会有裸体男人和女人。纵然明白这是美术生的日常,他的眉头还是没忍住蹙在一起。
“这是人体写生课的模特。”卓予走到他身旁。
“都是你画的?”
“对啊。”
“挺好。”陈浔轻哼一声,“腿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
沉默一会,卓予问:“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吗?”
“那你觉得还会有什么?”陈浔抱臂。
卓予撇唇,“你考虑的怎么样?”
“什么意思?”陈浔要笑不笑的。
她佯怒,“别装,我知道你明白。”
陈浔勾唇,拿出一张观众席的票,道:“我明天比赛。”
“你希望我去吗?”卓予没着急接。
“随你。”他作势将票收回。
“干嘛,我又没说不去。”卓予握住门票另一角,扬眉,“陈浔,明天见。”
-
比赛那天是周五。
南大第一轮对战南科大,看台坐着众多老师和学生。
观众席被划分出两个区域。
南大学生高喊:“南大必胜!”
南科大的学生自然不甘示弱,“南科大加油!”
场面如翻江倒海,一波接一波高涨。
陈浔无声扫视台下,多次寻觅,依旧没发现卓予身影。
队友问他:“陈浔,你在找谁?”
比赛快要开始,主持人和评委陆陆续续赶到,观众席也逐渐坐满学生。卓予还没来。
算了。
陈浔收了视线,摇头道:“没事。”
他强迫自己专注比赛,不受外力干扰。
这场辩论赛,陈浔与队友配合默契,多次以无懈可击的攻势,缜密的逻辑抓住对方的言语漏洞进行反驳,使得对手哑口无言。最终,南大取得首场辩论赛的胜利,陈浔荣获最佳辩手。
比赛结束,陈浔被人群簇拥,校传媒社工作人员想做一期公众号,对他进行访谈。
陈浔作答完问题,简单分享感受,离开会场。
打开手机,看到卓予一小时前发的消息,他唇边勾起一个笑弧。心道:他确实需要一个解释。
【陈浔,祝你比赛成功,我在‘老地方’等你。】
为庆祝首胜,队友们提议去聚餐,陈浔说自己有点事去不了,让他们几个开心玩,费用他回头报销。
卓予说的‘老地方’实则是南大的人工湖,因环境优美,草地茵茵,常成为学生们聊天漫步的最佳场所,因此得名。
找到卓予的时候,她正安静坐在绿茵地的长椅。从陈浔角度望过去,深邃的眼窝,金色的波点洒在她鼻骨那处小小的凸起,流畅分明的下颚线条...一切都如缓缓流淌的画卷,跳脱又沉稳。如果他是画手,卓予会是他引以为傲的艺术品。
先前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化为一缕细烟飘走,无影无踪。
他坐在她身边,不疾不徐地说:“你坐多久了?”
“不知道多久。”她慢慢拨弄手中的向日葵,“我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陈浔问。
同一地点,同一位置,明明上次见面还是针锋相对,今日却是说不出的宁和。
“我在想一个坚持的理由。”卓予转眸看他,笑容恬静,“我接近你确实有赵欣妍一部分因素。但现在,如果没有她,到底是什么还在吸引着我靠近你。”
“你想清楚了吗?”陈浔臂肘撑在长椅靠背,拨了拨耳垂,饶有耐心。
卓予摇头,抬手捂住心脏的位置,缓缓说:“我只知道,每次见你,这里都会跳很快。譬如现在。”
陈浔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但如果细瞧,他的眼睛并未沾染喜悦,亦或说此刻欣喜的情绪并未在他大脑里占主导。
那么到底是什么?
陈浔不知道,只能感觉心脏的搏息愈发强烈。他稳住呼吸。
卓予将手里的向日葵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