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我虽然年纪比太子小,可辈分却是他的姑姑。我连太子都不怕,还怕那个太子妃吗。”
其实祁明珠还真是有点害怕这个侄儿。
他那双眼睛总是深沉得可怕,好像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心思。
陆宛宁的话又戳中了祁明珠的死穴,她对许灼华越发厌恶起来。
讨厌的太子,娶了一个更讨厌的太子妃,真是绝配。
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太子妃罢了,就算被她弄死了,大不了再换一个。
反正太子又不是真心喜欢她。
她眼波一转,已然想出了计策,不耐烦道:
“你别总是畏畏缩缩的样子,到时候你只管将许灼华骗到马背上,其余的我自会安排。”
“可是......”
“没什么可是,有我顶着,你害怕什么。”
“你走吧,我要好好盘算盘算。”
祁明珠找到事情消遣,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这一晚,托许灼华的福,明珠楼上下伺候的宫人都免了一顿打骂。
陆宛宁走出明珠楼,若玉立即跟上来,问道:“娘娘进去这么久,和公主都说什么了?”
陆宛宁脸色一沉,“这也是太后让你问的吗?”
若玉抿了抿嘴唇,再没多说,规矩退到她身后。
一路上,陆宛宁虽然面色沉郁,但脚步却很松快。
她今日终于确认了一件事。
论处事,她自知比不上那些自小就被当做主母培养的高门贵女。
但揣摩人心,引人入局,却是她最擅长之事。
如此想来,过去在宫里受到的种种排挤、轻视、怀疑的对待,都不过是老天在她身上千锤百炼留下的馈赠。
只要身边有人可用,她就能永远干干净净站在幕后,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