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说道:“朕怎么会舍得罚你,朕只是有点生气。”
“这些日子你因为......那件事不理朕,冷落朕,朕知道是自己先做得不够好,便由着你,想着等你气消了,再好好弥补。”
“可你倒好,不声不响就将赵昭仪送过来,是在故意气朕给朕难堪,还是在你眼里,朕就那样离不开女人?”
不然呢?
从开荤开始,身边就没缺过女人吧。
他不愿招旁人侍寝,无非是没遇到顺心顺意的。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祁赫苍还是比较有原则的人,宁缺毋滥。
许灼华抽泣两声,委屈道:“臣妾身为皇后,理应劝诫陛下雨露均沾,陛下乃天下之主,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之前是臣妾任性荒唐,才会异想天开阻止陛下选秀。”
“臣妾现在想明白了,陛下永远不可能是臣妾一个人的陛下,臣妾已有皇嗣,已经如愿,再不敢心生妄念。”
祁赫苍的心仿佛被她一把揪起,再丢到地上,狠狠践踏几脚,最后连看都没多看一眼。
她那天,明明说过爱自己的。
要不是爱过,她怎会吃醋,怎会发脾气,怎会提出将选秀改为女官。
原以为自己慢慢哄,她就会和从前一样,满心满眼只有他。
可眼前的人,却说,要他雨露均沾。
他才不想要一个傀儡一般的皇后,像母后一样,高高在上,无悲无喜在一堆女人中周旋。
他喜欢许灼华的鲜活,喜欢看她在人前人后的两副面孔。
曾经,她所有的爱恨嗔痴都只在自己面前展现。
以后......
他不敢想。
“桃桃,”祁赫苍往前伸出手,俊朗的面容拧成一团,嗓音越发温柔,“桃桃,是朕不好,朕不该得陇望蜀,不该疑你怪你,更不该让你害怕担忧。”
面对祁赫苍的示好,许灼华往后退了退,将自己裹得更紧。
他知道错了又如何,她要的,是他去改。
“陛下何必勉强自己,没有今日的赵昭仪,也会有来日的李昭仪,王昭仪。后宫总会有人来,陛下也总会遇到自己喜欢的那个。”
“臣妾只是不想夜夜独守空房,只等着陛下某一日想起,还有人在等您。这样的日子太可怕了,臣妾不敢想,更不愿意过!”
“不会的,朕不会让你这样。”
“陛下不会又如何?旁人自是不敢责问陛下,所有的罪责还不是都到了臣妾身上。到时候,臣妾便是狐媚惑主的罪人了。”
祁赫苍猛地一顿。
许灼华的话没错,没人敢怪天子,错的永远是别人。
自己为她着想的地方,还是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