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赫苍才张口,就见许晏安掀袍跪下,朗声道:“陛下明鉴,案卷上所列人证物证皆无误,但臣无罪。”
“无罪?”底下的大臣都听得云里雾里。
“证据确凿,什么厚颜无耻之人才说得出这两个字。”
“在陛下面前可容不得许大人耍嘴皮子,还是认了吧。”
许晏安不顾周遭的声音,抬头看向上首,回禀道:“陛下,运往军营的箭弩确实有问题,所谓的人证物证皆可证明。”
“但,其中有问题的箭弩并非出自许家兵器坊,此乃栽赃嫁祸。”
李南甫站出来,“许大人,你可有证据自证清白?”
左槐也站出列来,“陛下,臣负责审理此事,最为清楚其中关键,请陛下听臣一言。”
祁赫苍抬手止住他,“先听听许晏安怎么说。”
“是。”左槐不得不退回去。
他怎么觉得,今日陛下是存心不想让他开口。
无妨。
这条证据链,无论是从兵工坊搜出来的物证,还是账本上有迹可循的记录,亦或是负责这批箭弩的人,全都已经安排妥当,许晏安的罪必须要坐实了。
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今日在这大殿上,也翻不了案。
许晏安:“臣另有人证,请陛下准许他入殿。”
“准。”
短短一个字,惊得左槐心尖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