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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祁赫苍在位的时候,皇权紧握,旁人想要染指,也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
许灼华抬头,道:“陛下,臣妾担心朝中生乱,发了密信送往镇南军。”
这封信,算是以她的名义,私下发出去的。
一旦祁赫苍追究,说是造反也不错。
许灼华既不想被扣上这个帽子,也不想连累大将军。
索性先说出来,坦坦荡荡反倒不招人疑心。
祁赫苍顿了顿,“你做得很好,往后要是再遇到这种事,也要先往军中传令。”
只要兵权在,京中就乱不起来。
许灼华边哭边笑道:“陛下不准胡说,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
她转头问太医,“你确定,陛下的毒都排出来了吗?”
太医拱手道:“回娘娘,陛下底子好,经过这么多天的医治,一旦醒转,就算痊愈了。”
“赏!”
许灼华下令,所有太医赏银三百两,太极殿所有宫人赏五十两。
她得让所有人知道,只要尽心尽力,都是能有回报的。
祁赫苍拍了拍她的手,笑道:“皇后的家底厚,果然大气。”
接下来的一个月,许灼华住在太极殿,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伺候着祁赫苍。
只有祁赫苍好好的,她和昭阳才能好好的。
但祁赫苍却闲不下来。
经此一事,他想清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后宫没有皇子,他若出事,前朝必定会乱。
当务之急,是要定下储君。
......
“皇太女?”听到祁赫苍的话,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
有人正想说,陛下年轻,大可等有了皇子再行立储。
可皇帝遇害的事才过去短短一个月,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遇到。
有人站出列来,“陛下,宗室当中不乏优秀的皇室子弟,若陛下实在担心,大可先从宗室中选一个合适的立储,将来......”
祁赫苍冷冷打断他,“朕又不是没有自己的亲生骨肉,皇位不传给自己的女儿,传给别人的儿子,这是什么道理?
丞相??!
大臣??!
这不是自古以来的道理吗?
可听皇帝的语气,看皇帝的表情,好像......好像成了什么大逆不道,有违天道的错事。
底下的人有点懵了。
皇帝平日挺讲道理的啊,怎么今日这么......这么霸道呢。
“咳咳。”丞相迈步走到殿中,朝众人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陛下有心立昭阳公主为储君,倒也不是没有先例。前朝成康帝就曾立过皇太女,再往前几朝,还曾出过启岳女帝,鸿德女君这样的人物。”
底下的臣子又议论开来。
毕竟,男人才是正统。
那些特例,本就是反面,就是为了警醒后世,不得让女人篡权的。
丞相呵斥一声,“殿上喧哗,成何体统。”
等底下清静了,他才道:“立储之事关乎国本,陛下大病初愈,身体尚未完全康复,此刻不宜讨论此事。”
“至于立皇太女的事,陛下可再搁置一番,也可先同太后商议,此事急不得。”
丞相是看着皇帝长大的。
皇帝的性子,他最清楚。
但凡他决定的事,那绝不是一时兴起。
也许,他早就开始筹划,甚至,连五年十年以后的事都已经考虑清楚了。
光凭三言两语就打消皇帝的念头,绝无可能。
此事,他得从长计议。
眼下,只能暂且搁置此事,给双方都留下转圜的余地。
皇帝那么年轻,只要有皇子,这件事就迎刃而解了。
当务之急,是要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