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瑾妃入宫,还是被遣出宫,这一切都非她能左右或拒绝。”
“臣妾知道,陛下定要说,她在张家长大,受过家族馈赠,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可是,在臣妾眼里,瑾妃除了是张家嫡女,是后宫瑾妃,她还是一个人。”
“陛下,您身为君王,所求的到底是什么呢?”
“不就是,让天子万民,能像人一样活着,有尊严的活着吗?”
甜羹的清甜还萦绕在唇齿之间,可许灼华说出来的话,却令人感到苦涩。
祁赫苍不怪她。
他的皇后,偶尔天真,偶尔使性子,这都是他纵容出来的。
在帝王眼里,有时候,人还真的未必是人。
可这些,跟皇后说有什么意义呢。
他缓下语气,道:“桃桃,也许有一天,瑾妃能如愿以偿。”
“但,绝不是现在。”
现在,对祁赫苍来说,最重要的是为储君铺好路。
他要保证,他的江山,能够以最稳妥的方式传递到继任者手里。
他不想因为琐事有所影响。
即便是可能的,微不足道的影响,他也不愿去冒这个风险。
一切,都为了大乾。
许灼华没有多言。
祁赫苍决定的事,说再多也无益。
至少她听懂了,张承礼的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可来日方长,未必没有那一日。
她也想义正言辞,掷地有声告诉祁赫苍,张承礼的才华心胸根本不在男子之下。
她知道,这个世道说什么公平,实在可笑。
男人当权,岂会在意女人如何?
对他们而言,女人只是茶余饭后的一道甜点,杂事之后的消遣罢了。
连她自己,不也过得小心翼翼吗?
行吧,等就等。
她和张承礼,都不是那种没有耐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