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祁雍就出了门。
如棠从屋外走进来,说道:“陛下就这么放王爷走了,也不让他多留些日子。”
昭阳顿了顿,“不了,他心里未必好受,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如棠答了是,便招呼人将晚膳送进来。
这一对姐弟,虽说聚少离多,感情却一直要好。
如棠并不担心。
等昭阳歇下,如棠也取了牌子出宫。
太后不在宫里,她总担心旁人照顾不周,隔三差五便入宫伺候昭阳。
眼看着天色已晚,她便顺路去诏狱接夫君下值。
她的夫君如今已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今日在诏狱例行公差。
她让车夫将车停在后门,以免太过招摇。
等了不到半个时辰,后门便开了。
一床担架抬出来,白布下是尸首。
“是个女子。”
听婢女说话,如棠抬头多看了一眼,正好瞧见她手里捏着的香囊落到地上。
她正好在车下,几步上前,低头看去。
香囊上,绣着一朵盛开的鸢尾花,用金线勾成,清雅中透着矜贵。
只是,最后收尾的地方,瞧着实在粗糙。
也不知......是谁缝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