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章 唱大戏(1 / 2)

中堂檀香袅袅。

沈青书端坐主座,张氏坐在侧边交椅上。

陆昭若跪在蒲团上,绢帕湿透了好几块,哭得几乎背过气去:“阿翁!家贼不除便是家法不严!传扬出去,人家只会笑我们沈家竟连奴仆都管束不住,坏了沈家的名声。”

她身后按等级跪列着仆婢:前排是贴身仆石头、冬柔;中间是杂役曹海、杏儿、桃儿;后排跪着灶下婆、老仓头,护院们则立在廊下……

张氏指甲刮着茶盏沿,冷笑道:“莫不是你自己收忘了地方?我瞧你这几日病糊涂了。”

陆昭若哭着说:“儿媳与冬柔在房里找了三遍,床底、柜顶都翻遍了。”

冬柔低垂着头:“先前婢子见杏儿在大娘子房中鬼鬼祟祟,定没有冤枉她,这三天,我还瞧见她在大娘子窗下徘徊……所以,大娘子房中丢失的首饰,肯定是杏儿偷走的。”

杏儿毫不心虚,反而大声道:“老夫人,奴婢没有去大娘子房中偷窃,这冬柔又要冤枉奴婢了。”

她望向冬柔:“莫不是上次冤枉不成,记恨在心?”

冬柔指着她:“就是你偷的,你们一家子都是贼。”

她突然拔高声音,“曹海每月偷酒出去卖;灶下婆偷银骨炭出去卖;桃儿偷油盐时被婢子撞见过,还求我保密!老仓头更开了后门,让挑夫进来偷粮食……”

曹海脸色骤变,目露凶光,

杏儿攥着衣角的手沁出冷汗。

灶下婆偷偷瞄了眼张氏,忙低下头去。

曹仓头爬在地上,浑身发抖,心想着,何时被发现的?

毕竟,他们一家子不知道冬柔竟然知道得这么详细……

好在,陆昭若拥有前世记忆。

沉默了会儿,灶下婆先开口:“一派胡言!”

她膝行半步,“老爷明鉴!老奴一家都是家生子,在沈家三十年,连块炭渣都不敢多拿!倒是冬柔这小蹄子,次次诬陷我们,莫不是存心想把我们赶出沈家?”

冬柔忙道:“老爷,奴婢句句属实。”

沈青书脸色阴沉沉的,吩咐:“把库房钥匙给石头,石头,去查!”

张氏犹犹豫豫地把钥匙交给石头,石头领命而去,一盏茶功夫便回来,捧着账簿跪在地上:“回老爷,小的去了库房,清点了下,少了三坛官酝,银骨炭掺了三成普通木炭,米见底了,油盐也都空了……”

沈青书气得一拍桌案。

而这灶下婆一家子却没有半点心慌。

那灶下婆偷眼觑着张氏脸色,忽地拔高嗓门:“老奴倒要说道说道,早不闹晚不闹,偏生冬柔这蹄子一来就丢东西?”

她斜睨陆昭若:“保不齐就是监守自盗!”

冬柔磕头:“奴婢万万不敢!”

杏儿立刻帮腔:“说不定就是你自个儿偷的。”

张氏慢条斯理地撇着茶沫,忽然将茶盏重重一撂:“下作东西!”

陆昭若低垂着头,想笑。

冬柔哭着说:“老夫人,奴婢没有偷东西,确实是他们一家子偷的啊。”

“来人!”

张氏突然厉喝,指着冬柔:“给这贱婢掌嘴,打到吐实话为止!”

周阿婆撸起袖子就要上前,陆昭若挡在冬柔面前,故意让声音发颤:“冬柔是儿媳的贴身婢女,若说她偷主屋的东西……”

突然抬眸,泪光盈盈,“莫非儿媳要偷自己的东西充公?”

灶下婆立刻接话,扬长音调:“老夫人,若无主子撑腰,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呐!”

这话显而易懂……

陆昭若又用绢帕擦了擦眼角,泪水滴落在脸颊,轻轻一笑:“阿翁容禀!那丢失的是夫君当年亲手送给儿媳的铜鎏银簪,空心银珰,那药银镯子更是他当着阿翁的面所赠!这些都是夫君相赠,儿媳一直视若珍宝,怎会偷来充公?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张氏面色一虚,暗暗给了杏儿一记刀眼。

杏儿肩膀颤抖。

她只尽管偷,没注意这些是主君赠送的啊。

陆昭若膝行至前,双手交叠按在地上,额头抵手背行大礼:“阿翁在上!冬柔若有半句虚言,儿媳愿与她一同受杖二十,逐出沈家,只求阿翁彻查,莫让夫君所赠之物蒙尘!”

逐出沈家?

那可不能!

沈青书沉吟:“此言倒也不无道理……”

说完目光如刀般刮过灶下婆一家,那几人顿时缩了缩脖子。

“官人!”

张氏急急打断,茶盏在案几上碰出脆响,“纵是与她无关,也是这贱婢监守自盗!”

她指着冬柔:“定是偷去填她那穷窟窿家了!不然,当初被打发了回去,如今又巴巴地回来……”

她突然拍案厉喝,“不是存了贼心是什么?来人!给这贱婢掌嘴三十,打烂她这张嘴!”

周阿婆狞笑着逼近:“老奴亲自来教训这贼骨头……”

陆昭若将冬柔护在背后,这张氏,竟比她预想的还要阴毒下作。

周阿婆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猛地攥住陆昭若的衣袖,正欲将她粗暴拽开……

陆昭若却反手一扣,锁住她的腕子,端的依然温柔娴静,眼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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