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电话挂了。”
酒店电梯走廊里,某个公子哥震惊的看着屏幕,正要再打一个过去,另一个啧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你有病是不是?别打了。”
“我们都走了不得有个人来照顾傅兴言吗?”公子哥说,“就让他一个人?”
“你怎么不去照顾?”翻白眼那位再接再厉翻了个更大的白眼。
“我不会啊。”对方道,“司徒丞,你实话说,是不是对商乐有什么意见?”
“看见她就烦。”叫司徒丞的公子哥神色里透着毫不掩饰的不爽,“她是秘书,不是傅兴言的保姆,别什么事都找她。”
“谁看不出来她那点心思,往傅少身边扑的人又不只是她一个,起码商乐比那些只靠脸的女人能干多了吧,不然傅兴言也不会单单把她留在身边。”被说的公子哥把手机收了起来,不满道,“你再给哥们儿翻个白眼试试?”
司徒丞有求必应,一连翻了好几个白眼,翻得头都晕了,抬手撑了下墙,旁边一群公子哥们笑的震天动地。
电梯叮一声到了,门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一身衣着从上到下都是名牌logo,十分惹眼地和他们擦肩而过,公子哥们进了电梯,有人小声说了句“暴发户”什么的,一群人又笑了一阵,商量着换个地方喝酒去了。
电梯门关上,走廊里静了下来,只剩刚才走出来那位一身名牌的闪亮暴发户。
他明显听到了公子哥们的话,却不甚在意,站在走廊里左右看了看,往其中一个方向走去,站在某间房门前掏出手机发信息。
没一会儿房门打开了,他走了进去。
刚进门段野就皱着鼻子嗅了嗅,然后就开始东嗅嗅西闻闻,最后追着聂川使劲闻了几下,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居然喷香水了?你不是从来不用吗。”
“嗯?”聂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哦,不是我。”
“那你身上香水味哪来的?还这么甜。”段野追问,“一闻就是女式香水……”
“先别管。”聂川打断他,指了指沙发,“坐。”
“哦对。”段野过去坐下,“你突然跟我说有重要的事,要我立刻过来,我可是一路风驰电掣连等好几个红灯……怎么了?”
聂川过去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垂了眸半天没说话。
段野也没催他,捞了个抱枕抱着,缩到沙发里打了个哈欠。
他都睡一半了,接到聂川打来的电话,听他声音有些不对劲,直接开了车就过来了,现在看聂川的样子又很正常。
他看了看聂川,终于找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的衬衣解了两个扣子,现在躬着身,手肘搭在膝盖上撑着下巴,衣领半耷拉着——里面啥也没穿。
段野想到他身上的香水味,还有这半遮半露的单穿衬衣,心底不由得雪亮一片,脱口而出:“你身上的香水味真是女人留下的?!”
穿的这么骚包只可能是在约会。
聂川依旧垂着眼:“嗯。”
段野:“……”
嗯就完啦?你倒是交代啊!
就算用光他所有的脑细胞,他也想象不到聂川和某个姑娘在一起的样子,也想象不到聂川会喜欢谁,如果不是眼见为实,他也想象不到聂川会穿成这样,这人向来穿衣服都规规矩矩,衬衣里面必须有内搭。
他以前专门吐槽过这一点,聂川不以为然。
“小黑……”聂川顿了顿,总算开口说话了,“它刚才离我很近。”
听到他这么说,段野神色立马正经了起来,从沙发角落里挪了出来,问:“多近?”
“就在我左手边。”聂川说,手往沙发边比划了一段距离,不到一米,“这么近。”
“从你养它到现在,这是它第一次靠你这么近吧。”段野诧异地睁圆了眼,四周看了看,“它现在在哪呢?”
“躲哪个角落里去了吧。”聂川总算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现在又不肯接近我了。”
段野也看着他,五秒钟不到就把事情想明白了:“所以刚才屋子里来了个人,小黑就在她在这里的时候离你很近,现在人走了,小黑又不肯靠近你了是吗?”
聂川点了下头。
段野:“……”
段野盘着腿想了想,没忍住八卦之心:“是谁啊?”
和你偷偷约会的神秘女人。
“不认识。”聂川反手指了指露台,“跳窗进来的。”
“这可是八层楼高!”段野没忍住自己的一声冷笑:“什么姑娘会冒着生命危险爬窗户,来暗杀你吗?你怎么不说是罗密欧呢。”
“是真的,我也吓了一跳。”聂川笑了笑:“身手很好,非常利落,都没发出声音。”
段野无语:“这是讨论身手好不好的时候吗,到底怎么回事?”
聂川把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简单告诉了段野,后者听的目瞪口呆,眼神都快要迷离了,张嘴好几次想说点什么,最后憋出来一句:“这是什么瞎编都编不出来的离谱事件……”
“现在呢?”段野问,“五分钟之内让我帮你查到那个姑娘的全部信息吗?”
“我有她的电话。”聂川说,语气很冷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