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季荷闻言,情绪几近崩溃,几步走上前去,质问鹿乔:“为什么?凭什么?!”
她双手紧紧桎梏着鹿乔纤弱的肩,忽然一个用力,就将小姑娘推倒在地。
双手重重按在地上,钻心的疼痛袭来,疼得桑栩差点掉了眼泪,好在之前臧然给她打了预防针,她早就知道秦柔会拼尽全力去诠释一个为爱痴狂的女子。
桑栩控制着演戏节奏,她在地上缓了缓,咬着贝齿,此刻她是身后无人撑腰的浮萍,但是她爱秦淮森,她的这份爱给了她巨大的勇气来面对季荷。
已经被冻红的双手慢慢支起上半身,她半坐在冰冷的地面,抬着苍白却楚楚可怜的小脸凝视季荷,她没说一句话,眼中那份韧劲却逼得季荷更疯。
石桌上还坐着秦淮森的继母,她就事不关己的看着季荷殴打鹿乔,目光里的冷漠能将人吞噬。
季荷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踩在桑栩的手上,然后一寸一寸用力,撵着桑栩的皮肉。
疼,特别疼,也不知道是演还是真的,桑栩额角上已经渗出汗意,脸色也比之前又白了几分。
但是她还在接着秦柔的戏,没有落后秦柔半分。
那股子韧劲看得所有人都失了语。
尹路紧紧盯着监视器,全然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池宴已经走到了他身旁。
池宴整个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指关节因为用力按在光洁的红木椅子上而泛出青白,白皙的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微微贲张。他微微眯了眸,看了桑栩的位置几秒,忽然轻声嗤笑了声。
冰冷的调子划破暗夜的寂,尹路还陷在情景里,听到这声笑不由得皱起眉向后扫了眼,然后就撞进池宴那双浓重深邃的眸子里。
池宴声音比以往时候都低,他冷冷看着尹路问:“这就是你拍的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搞虐待呢。”
尹路......
池宴来得还算恰当,尹路想要的场景都拍了下来,于是他喊了结束。
秦柔见池宴正跟尹路聊天,丝毫没看跟她搭戏的桑栩一眼,径直朝池宴的方向走过来。
苏黎几乎是跑过去的,臧然就在桑栩身边,扶着她在旁边的石凳坐下。
桑栩的手是木的,膝盖也肿胀的疼,但是她嘴角还是噙着笑,问臧然和苏黎:“怎么样?我应该没有被秦柔压下去吧?”
苏黎眼角有泪花,她总是听别人说拍戏很简单,轻轻松松几百万就能到手,可是现在看看桑栩,她真是心疼坏了。
苏黎拿出纸巾为桑栩清理手上的灰尘,“桑宝,你疼不疼呀?这个秦柔怎么能这样呢?”
桑栩笑笑,任由苏黎为她擦拭,然后安慰道:“不疼,这点小伤一点事都没有,只要剧能呈现得效果好就行。”
臧然的助理走过来,给他们拿了两杯咖啡,臧然递给桑栩一杯,“学姐,你跟秦柔的对手戏还多着呢,总不能一直被她这么欺压吧。”
闻言,苏黎瞬间炸了毛:“不行,我得去找导演,难道他看不到这是职场霸凌吗?”
说着苏黎就要去找尹路,却被桑栩用手拉住,桑栩自上而下望着苏黎,她眼眸亮亮的,因为带着笑,弯成了明媚的月牙:“我没事黎黎,真不用。”
“尹导,你听到大众对你的肺腑之言了吗?”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桑栩偏转头,就见池宴出现在她面前,他身后还跟着尹路和秦柔。
男人穿一身黑色风衣,身材颀长,他掩了迷蒙的月色,垂眸静静望着桑栩。
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半蹲下身子,温柔牵起桑栩的手,看到桑栩手上已经青紫不堪,泛着惨白的肌肤,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眸子。
“桑栩,娱乐圈可不是这样生存的,要不要我教你?”
桑栩能感受到池宴指腹温暖的温度,从来没想过还会跟池宴有交集,她想要抽回被他桎梏在掌心的手,却发现用了几次力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