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一早。
阮梨早早出门,上班。
出门前,造型师正在给阮宝珠的脚趾做美甲。
没有其他人在,阮宝珠也不装了。
她得意开口:
“姐姐,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偷偷买来的汝瓷被我截了胡,就像是爸爸妈妈和哥哥,你和他们血脉相连,可他们却只喜欢我。要是你很想去傅太太的生日宴上,也行啊——”
她伸出了脚,挑衅道:
“姐姐要是帮我把剩下的脚趾涂上色,我就让爸爸妈妈同意你去宴会。”
阮梨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是真的。”
“好。”阮梨走过去,拿起了红色的指甲油。
阮宝珠勾唇。
这瓶指甲油不是普通的甲油,而是古法提炼的草本颜色。
一旦皮肤或毛发沾染上一点,就算立刻擦干,也会留下痕迹,随着人体表皮的新陈代谢才能消失。
等阮梨给她涂好了脚指甲,她会装作无意踹翻这瓶指甲油,悉数泼在阮梨的脸上!
她倒要看看。
就算是她肯带她去宴会,她怎么用那张脸狐媚男人!
可下一秒——
一抹流动的凉意从她头顶传来。
抬头,竟是阮梨将一罐红色的指甲油悉数倒在了她的头上。
“啊!”她起身大叫。
红色的指甲油流动性一般,但随着她这么一动,流淌得满脸都是。
精心造型的头发上。
一根根嫁接的眼睫上。
从凌晨三点就做的造型,全毁了!
伴随着阮宝珠张大嘴巴的样子,比贞子还恐怖三分。
阮梨扬起了一贯乖巧真诚的微笑:
“啊,失手了。”
“但没关系。”
“鸿运当头,我祝妹妹旗开得胜,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