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抱歉。”
态度是很好的。
房间是没有的。
一连几家酒店都是这样。
凌晨两点,阮宝珠还没能入住。
哪怕把标准从五星级酒店,降到了快捷连锁,得到的也是同一个答案。
最后,她只能找了一个汽车旅店。
潮湿泛着霉味的床单、床头计生用品上可疑的液体、充满水垢的卫生间、以及她从来都没有用过的蹲便。
阮宝珠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太累了,坐在椅子上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被隔壁女人高亢的声音吵醒,伴随着男人的污言秽语从薄薄的墙壁传来,阮宝珠近乎精神崩溃。
老天啊,如果这是梦,求求让她快点醒来吧!
……
另一边——
阮梨配合警方做了笔录,回程路上她枕在车窗上睡着了。
星空顶明灭闪烁,映着她瓷白的脸颊,傅时郁调高了车内的空调。
在汽车转弯时,阮梨的脑袋短暂和窗户分离,又即将撞上时,傅时郁抬起手,掌心放在了玻璃窗上,然后小心翼翼将人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很快,司机行驶到了楼下。
傅时郁做了一个嘘声,将睡梦中的阮梨抱上了楼。
月上中天。
阮梨半梦半醒间来,看到了身边的男人。
冷白的脸上绯薄的唇秾艳刺眼,高挺的鼻梁润着一层薄薄的水渍,凝成了水珠,落在了唇上。
像是索人命的艳鬼。
傅时郁不知道阮梨醒了。
他刚刚冲了一个冷水澡,此时脱下浴袍,换上了睡衣。
昏黄的灯光从头顶洒下,宽阔的肩膀下收束着劲瘦的腰,腹肌的沟壑清晰可见,再往下,是两条修长有力的腿,肌肉喷张有力,仿佛蛰伏的猎豹。
阮梨脑袋昏沉沉的。
本能支配着她的行动。
她抬起了手,轻轻握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