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死野鸡!这是狐狸精在作祟!这是不祥之兆啊!你们家要倒大霉了!”
刘婆子和何秀兰的关系不好,
因为喜欢嚼舌根,曾经和何秀兰有过矛盾,
前几天丁浩在大队部换肉的时候,
刘婆子也想换一点,
但是被丁浩给拒绝了!
丁浩可不是什么圣母婊,这个老女人和母亲关系不睦,
自己凭什么把肉还给她?
简直是做梦!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刘婆子对丁浩一家怀恨在心,
今天恰巧听到了丁浩母子的对话,又看到了火狐狸,
当下心中一动,生出了一条毒计!
她这一嗓子,把左邻右舍都给喊了出来。
一群人围在丁浩家门口,对着院子里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真是狐狸啊!还是红色的!”
“刘婆子说的对,这无缘无故送死鸡上门,肯定不是好事……”
村里人本就迷信,被刘婆子这么一煽动,看丁浩一家的眼神都变了,带着几分畏惧和疏远。
何秀兰的脸色也有些发白,下意识地把丁玲拉到了自己身后。
丁浩却面不改色。
他缓缓站起身,拎起地上的两只野鸡,冰冷的视线扫过门外那一张张或好奇、或惊恐、或幸灾乐祸的脸。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刘婆子身上。
“刘婆子,你说谁家要倒大霉?”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子寒意,让喧闹的门口瞬间安静了下来。
刘婆子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仗着人多,还是梗着脖子嚷嚷:
“说你家怎么了?养个狐狸精,招来死物,不是倒霉是什么?”
“狐狸精?”丁浩冷笑一声。
他拎着野鸡往前走了两步,逼人的气势让门口的村民们下意识地后退。
“我告诉你们,这叫‘义狐报恩’!”
“我救了它的命,它就抓猎物来报答我。这叫福报!说明我们丁浩家,是积了德的好人家,连山里的灵物都懂得感恩!”
“不像有些人,”他话锋一转,冷声说道:
“连畜生都不如!”
他这番话,掷地有声,把“不祥之兆”硬生生扭转成了“福报”。
村民们面面相觑,都有些被唬住了。
丁浩一个的猎杀野狼的事,早就传遍了,现在他身上自带一股子煞气和威信。
一个胆子大的村民忍不住开口:“小浩,这……这真是它抓来报答你的?”
“不然呢?”丁浩把野鸡脖子上的伤口亮给大家看:
“你们谁见过狐狸捕杀猎物,自己不吃的?”
众人一看,确实是牙印,
“再说了,”丁浩继续说道:“这两只野鸡,加起来少说也有七八斤,炖一锅汤,全家都能吃顿肉。你们说,这是福气还是晦气?”
一提到肉,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
是啊,这可是实打实的肉!
而且还是白捡的!
这哪是晦气,这分明是天大的福气啊!
“就是!能带回肉的,就是好狐狸!”
“丁浩说得对,这是福报!”
风向瞬间转变,众人看向那只狐狸的眼神,从畏惧变成了羡慕和眼热。
刘婆子一看情况不对,张了张嘴还想狡辩几句,却被周围人鄙夷的眼神给堵了回去,只能灰溜溜地缩回头,不敢再吭声。
一场风波,就这么被丁浩三言两语给化解了。
他关上院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何秀兰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儿子的身影,满是欣慰。
儿子是真的长大了,能撑起这个家了。
何秀兰松了口气,后背惊出了一层薄汗:
“小浩,多亏了有你。”
“妈,没什么。”丁浩把两只野鸡递过去:
“咱们家以后只会越来越好,眼红的人也会越来越多,习惯就好了。”
“哥,它叫什么名字啊?”丁玲回到之前的话题。
“就叫‘火狐’吧。”丁浩想了想,觉得这个名字简单又贴切。
“火狐,火狐!真好听!”丁玲拍着手叫好。
那小狐狸似乎也听懂了自己有了新名字,尾巴在地上兴奋地扫来扫去。
……
吃过早饭,
丁浩穿戴整齐,带上工具,准备进山。
他这次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想试试新到手的强效麻醉剂。
那东西的说明写得神乎其神,他得亲手验证一下效果。
他刚走到院门口,一道红色的影子就蹿了过来,咬住了他的裤腿,正是火狐。
它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望着丁浩,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副“你要去哪儿我也要去”的架势。
“山里危险,你老实待在家里。”丁浩想把它扒拉开。
可火狐却咬得更紧了,说什么也不松口,还用上了耍赖的本事,
直接躺在地上,四脚朝天,一副“你不带我,我就不起来”的无赖模样。
丁浩拿它没办法,只能由着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