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蓬莱令至今下落不明。"卢天雄叹息,"不过有你的血,应该足够暂时打开一条缝隙。"
他取出一把玉刀,刀身上刻满了细密的符文:"这把''祭血刃''是卢生祖师亲手所制,专取徐福血脉。"
刀尖抵上柯明远的脖颈,冰冷刺骨。就在此时,石室外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接着是几声惨叫。
"什么人?"卢天雄厉声喝问。
石室的门被猛地撞开。沈青禾手持一柄青铜短剑冲了进来,身后跟着许文山,两人都满身血迹,显然经历了一番恶战。
"放开他!"沈青禾的剑尖直指卢天雄。
卢天雄不慌不忙,一挥手,几个黑衣人立刻上前阻拦。沈青禾剑法凌厉,几个回合就放倒两人,但更多的黑衣人从侧门涌入。
许文山趁机绕到另一侧,试图解救温静姝。卢天雄见状,从袖中射出一道青光——竟是一枚细如牛毛的玉针,直接刺入许文山的后颈。
许文山闷哼一声,踉跄几步跪倒在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许教授!"温静姝挣脱钳制,扑过去扶住他。
趁乱之际,柯明远猛地撞向卢天雄。老人虽然年迈,身手却异常灵活,侧身避开的同时,祭血刃划过柯明远的手臂,带出一串血珠。
血滴落在祭坛上,瞬间被石质吸收。整个祭坛亮起诡异的红光,九幽镜的镜面开始波动,仿佛水面般荡漾起来。
"开始了!"卢天雄狂喜,"归墟之门正在开启!"
石室剧烈震动,顶部的碎石簌簌落下。柯明远挣扎着爬向祭坛,看到镜中浮现出深海景象——那道巨大的青铜门正在缓缓开启,漆黑如墨的物质从门缝中渗出...
"必须阻止他!"温静姝大喊,"一旦初完全释放,就来不及了!"
沈青禾奋力击退两名黑衣人,冲向祭坛,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卢天雄站在祭坛旁,口中念念有词,祭血刃悬浮在空中,刀尖指向柯明远。
"最后一滴心头血,门将大开!"
刀光一闪,直刺柯明远心脏。千钧一发之际,温静姝扑了过来,从怀中掏出一物挡在柯明远胸前。
"铛"的一声脆响,祭血刃刺中了温静姝手中的物件——一块三角形的玉牌,上面刻着精细的海图。
"蓬莱令!"卢天雄惊呼,"怎么会在你手里?"
温静姝嘴角流血,但露出胜利的微笑:"父亲留给我的...最后礼物..."
柯明远趁机抓起祭坛上的龙形玉佩。三者齐聚的瞬间,一道刺目的青光爆发出来,将卢天雄震飞数米。九幽镜、龙纹契和蓬莱令悬浮在空中,形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形,光芒交织。
柯明远的脑海中突然涌入无数信息——徐福东渡的真正目的不是寻找不死药,而是封印初;三法器不是工具,而是锁;而徐福血脉不是钥匙,而是...封印的一部分。
"我明白了..."他喃喃自语,"不是要打开门,而是要加固封印!"
他抓起蓬莱令,毫不犹豫地划破手掌,让鲜血浸透玉牌。温静姝也反应过来,同样割破手掌,将血涂在龙纹契上。
"你也是徐福血脉?"柯明远惊讶地问。
温静姝点头:"我父亲的研究...不仅是为了学术..."
两人的血分别激活了两件法器。现在只差九幽镜。柯明远看向倒在地上的许文山:"许教授!镇魂人的力量!"
许文山艰难地爬过来,将染血的手指按在九幽镜上:"以...许家...之名..."
三件法器同时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汇聚成一束,直射镜中的归墟之门。青铜门的开启停止了,黑色物质开始回缩。
"不!"卢天雄挣扎着爬起来,"你们在做什么?初即将获得自由!"
他扑向祭坛,但为时已晚。镜中的青铜门轰然关闭,深海景象逐渐消失。三件法器光芒渐弱,最后"咔"的一声,同时出现裂纹,掉落在地。
石室的震动停止了。卢天雄面如死灰,跪倒在地:"两千年的等待...就这么..."
沈青禾迅速捡起青铜短剑,警惕地指向剩余的黑衣人。但这些人见大势已去,纷纷丢下武器投降。
柯明远瘫坐在地上,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温静姝靠在他身旁,两人手上的伤口奇迹般地愈合了,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龙形疤痕。
"结束了?"沈青禾不确定地问。
许文山虚弱地点头:"暂时...但封印需要定期加固...从今以后..."
他的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温静姝检查后松了口气:"只是力竭,没有生命危险。"
柯明远捡起三件法器。它们虽然裂了,但并未完全破碎,只是失去了那种诡异的光泽,变得普通了许多。
"现在怎么办?"他问。
温静姝看着他和自己手上的龙形疤痕:"我们成了新的守护者。徐福血脉加上法器认可,归墟之门的封印将与我们的生命相连。"
沈青禾扶起许文山:"意思是?"
"意思是..."柯明远突然明白了,"只要我们活着,初就永远被封印。"
远处传来警笛声。沈青禾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