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入的。”他抓起手机,声音发颤,“重点查林阿诚的岳父陈德海。”
下午一点,董岚的回复邮件“叮”地跳进邮箱。
宋昭点开附件,瞳孔微微收缩——陈德海1998年的工作档案里夹着张病退申请,退休金发放单位栏写着“林记发展有限公司”。
再查该公司注册信息,2001年注销,2003年以“林诚置业”重生,法人代表栏赫然写着“林阿诚”。
“换壳不换人,账走三代,权传一门。”他冷笑一声,将铜印照片、残页扫描件、地契编号、陈德海档案整合成加密文件,命名为“林门契”。
上传省厅内网“悬案重启”通道时,鼠标悬在“提交”键上足有半分钟,最终重重按下。
傍晚六点,图书馆监控室的空调发出嗡鸣。
苏晚盯着电脑屏幕,系统日志里的异常访问记录像根刺扎在她眼里——“JC-1903-07”胶片调阅权限在她离开后三分钟被远程登录,P地址定位到市基金会服务器。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反向植入一段伪造日志,显示胶片已“数字化归档”,又设置了物理调取触发警报。
做完这些,她关掉显示器,起身时后腰硌到椅子扶手——那是小时候被人贩子抓住时留下的旧伤,阴雨天总疼。
窗外的雨还没停,苏晚收拾东西时瞥见街角那辆无牌黑色轿车。
车窗映出她的倒影,模糊得像团影子。
她摸出手机,给宋昭发了条消息:“他们在找胶片原件。”
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她望着雨幕里的车影轻声说:“你们以为烧掉一张纸就能抹去百年脉络……可字,是刻在骨上的。”
深夜十一点,宋昭的手机在茶几上震动。
他点开苏晚的消息,抬头望向窗外——雨终于停了,云层后漏出半轮月亮。
手机突然弹出省厅的立案通知,他刚要细看,另一条短信跳了出来:“西街危改区,凌晨六点,有东西等你。”
发信人号码陌生,却让他想起父亲遗物里那张被烧了一半的地图——西街,正是地图上圈红的位置。
他抓起外套走向门口,玄关镜里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街角的无牌轿车缓缓启动,雨刷器最后一次划过玻璃,在车窗上留下两道水痕。
而在城市另一端,西街危改区的断壁残垣间,某个被水泥封死的墙洞里,半枚铜制伞骨正随着风,轻轻碰响了墙内的金属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