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交给蚀骨门?是你用圣女的血炼蛊?”
郭青山的残魂发出刺耳的笑,锁链突然绷直,所有心煞同时发出尖啸:“我不这么做,蚀骨门会屠尽郭家满门!我不献祭圣女,他们会用刚出生的你做容器!”&bp;他的残魂突然剧烈扭曲,“可我没想到,他们早就在我体内种下了‘蚀心蛊’,我毁掉蚀灵鼎的瞬间,就成了新的鼎器!”
祭坛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下面悬浮的黑色巨鼎。鼎身刻满了郭家的名字,每个名字旁边都标注着献祭日期,最新的那行字是用朱砂写的,墨迹未干&bp;——&bp;郭权,七月初七。
“他们要在七夕用你的血,让我彻底成为蚀灵鼎的器灵。”&bp;郭青山的残魂突然朝着郭权扑来,锁链如毒蛇般缠向他的脖颈,“与其被他们操控,不如让我现在就了结你!”
“爷爷!”&bp;郭权的莲枪突然垂下,金色光焰收敛成温顺的光晕,“奶奶说过,你每次上山都会给我带糖葫芦。她说你不是坏人。”
这句话像惊雷劈在郭青山的残魂上。锁链突然松弛,那些心煞发出痛苦的呜咽,黑色莲台竟渗出金色的光。郭权趁机将莲枪刺入鼎身,枪尖的光焰顺着鼎身蔓延,那些郭家名字开始一个个亮起,发出细碎的爆裂声。
“快阻止他!”&bp;西侧的迷雾里传来怒吼,疤脸人化作的人皮突然从黑雾中钻出,如巨蟒般缠向郭权的手臂,“郭青山的残魂在净化鼎器!”
高丽的金箭及时射穿人皮,莲火顺着箭杆燃烧,将人皮烧出无数孔洞。但更多的黑袍人涌了过来,他们手中的骨剑组成密不透风的剑网,剑身上的符咒亮起,在空中汇成巨大的蛇影,张开血盆大口咬向郭权。
童乾的朱雀扇突然化作火鸟,用身体撞向蛇影。火焰与黑气碰撞的瞬间,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火鸟的翅膀迅速被腐蚀,却依旧死死钳住蛇影的七寸,发出凄厉的啼鸣。
“郭权,用‘莲心印’!”&bp;童乾的嘴角渗出鲜血,“你的胎记已经与莲种融合,能唤醒鼎里的净化之力!”
郭权猛地咬破舌尖,精血喷在锁骨的莲花胎记上。金色莲花突然旋转起来,花瓣层层展开,露出中央的金色莲心,莲心处竟浮现出伏妖罗盘的虚影。当他将灵力注入的刹那,虚影突然实体化,化作巴掌大的罗盘悬浮在鼎口,那些繁复的花纹活了过来,如锁链般缠住郭青山的残魂。
“啊&bp;——”&bp;郭青山发出痛苦的嘶吼,残魂上的黑气迅速被罗盘吸走,露出原本的模样&bp;——&bp;一个面容疲惫的老者,眼神里满是愧疚与解脱,“好孩子……&bp;终于……”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鼎底突然涌出的黑色巨浪吞没。疤脸人的人皮发出得意的狂笑,那些被净化的郭家名字突然炸裂,黑色的血雾中,浮现出无数手持骨剑的虚影,朝着郭权扑来。
“是郭家先祖的怨魂!”&bp;白发老者的玉杖彻底碎裂,他突然撕开衣襟,露出胸口的狐狸胎记,“用我的心头血!狐族王族的血能暂时镇压他们!”
郭权想阻止,却见老者已经将匕首刺进心脏。金色的血液喷在罗盘上,那些郭家怨魂发出痛苦的尖啸,动作明显迟滞。而祭坛上的中年男人&bp;——&bp;郭权的父亲,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竟用头撞向身边的黑袍人,锁链穿透琵琶骨的剧痛让他清醒了瞬间:“阿权!毁掉鼎器!别管我们!”
郭权的眼眶瞬间红了。他举起莲枪,金色光焰凝聚成丈长的枪芒,朝着鼎身最薄弱的地方刺去&bp;——&bp;那里刻着郭青山的名字,此刻正发出微弱的金光。
就在枪尖即将触及鼎身的刹那,疤脸人的人皮突然扑过来,用身体挡住枪芒。黑色的皮肤被光焰烧得滋滋作响,却依旧死死贴在鼎上:“你以为毁掉鼎器就能结束?郭家的血脉早就和蚀骨门融为一体!你每杀一个怨魂,就会多一分邪性!”
郭权的莲枪突然震颤,枪尖的光焰竟泛起黑色的涟漪。他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腕上,浮现出与疤脸人相同的符咒,正顺着血管缓缓向上蔓延。而锁骨处的金色莲花,边缘开始变得模糊,像是被墨汁浸染。
“郭权!看着我!”&bp;高丽突然射出一箭,金箭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带起一串血珠,“你不是容器,不是武器!你是郭权!是守护青丘的人!”
血珠落在莲枪上,金色光焰突然暴涨。郭权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爷爷临终前浑浊却坚定的眼神,高丽递给他疗伤药膏时的担忧,童乾把朱雀扇塞给他时的信任……&bp;这些画面如同一道金光,瞬间驱散了所有阴霾。
“我是郭权。”&bp;他猛地发力,莲枪刺穿人皮,狠狠扎进鼎身。金色光焰顺着裂缝蔓延,发出鞭炮般的脆响,那些郭家怨魂在光焰中渐渐平静,化作点点金光消散,“我不是任何人的工具!”
鼎身突然炸裂,黑色的碎片中飞出无数金色的种子,落在青丘的土地上,瞬间长出成片的金色莲花。而祭坛上的黑袍人纷纷倒地,脸上的莲花印记开始褪色,露出原本的面容&bp;——&bp;他们的眼神虽然迷茫,却不再有之前的麻木。
郭权的父亲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