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既然喜欢和自己弟弟一起住,那就住吧,要交赡养费用,那也是自己做儿子的应该的孝顺。
但是自五年前分家始,林阿大只要每月月底出二两银子就可以,可是,在今年下半年,二老却要求林阿大再加一两。
也就是每个月要交出三两银子,天可怜见的,林阿大平时去上工,一个月累死累活也只挣三四两银子。
这下,就要交出四分之三!
林阿大和他婆娘林姜氏起初也是不答应,但是二老每日在他们门口骂他们不孝,即便林阿大二人有理,但是二老仗着是亲生父母,是老人,在外面只说大儿子的忤逆不孝。
他们在林阿大从小到大,都是偏心他的弟弟林二虎的,喜欢幺儿。
林姜氏和林阿大,私下里说,二老之所以这样,肯定又是林二虎夫妻两个怂恿的,因为他们知道,那所谓赡养钱,基本都是花在二虎夫妻俩身上了。
而林二虎也不出去做工,专在家歇,他婆姨也是整天满大街串闲话,都是说的大哥大嫂不孝顺老人啥的,很多都是她瞎编排出来的。没办法,二老向着他们、偏心他们,也不会去故意去纠正。
这样的,林阿大一家,在村上的人缘并不好,再加上林姜氏一直恪守妇道人家本分,一般基本不太出门。
所以,林二虎的婆姨就有恃无恐的,主要他们也知道,他们花着大哥大嫂的钱,心里也虚,所以就故意诋毁大哥大嫂。
知道那赡养费都没怎么花在老人身上,林阿大起初不愿意再涨赡养费,但是受不了二老在大门口、在大街上骂他不孝顺,林姜氏从始至终都不愿意,又不是给老人花的,干嘛还给?
为此二人还大吵了一架,最后林姜氏还是抵不过丈夫,最后也只能认了。
而从下半年开始每月要出了三两银子,只好把儿子从私塾重新领回家,没办法出不起钱了,那些小户人家的取舍就是这样,顾得了这头、顾不上那头,总得有所取舍。
林大力斜睨了林姜氏一眼,旋说道:“小胜病了,需要钱看病,赶紧的,你们赶紧拿出来,就算是这个月的赡养钱了,这月底就不用交了。”
林大力说的“小胜”,就是林胜,是林二虎的儿子,也就是林清的堂弟。
“可是我家真拿不出银钱来了啊,爹,工钱要到月底才发啊!”林阿大恳求自己爹道。
“没有是吧?”林大力阴沉着脸道,“小胜病了,你们没钱,咋,信不信,你不掏钱,我就把你家给抄了!”
林阿大道:“家真没钱啊,你把我抄了也没钱啊……”
然而,还不待他说完,林大力就暴怒了,他走到灶台旁,拿起一只锅,啪地砸在地上。
林姜氏大声道:“爹,你这是干什么?”
林大力阴沉着脸道:“你们不是要抄你们家吗?我现在就把你们家给抄了!”
说着对着家里的一应器物,就是一阵摔、砸。
林清看着这一幕,登时就看懵了,心道:“穿越的这一家也不是省心的……”
而就在这时,林姜氏大步走过来,一把捂住林清的眼睛,说道:“小清,别害怕,你不要看。”
敢情是怕林清看了这一幕会害怕,对孩子身体不好,怕他受刺激。
林清这时感受到了林姜氏对自己拳拳地关爱、爱护之心,心中一阵温暖,他心中又想道:“罢了,罢了,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好好的活着,也要尽自己为人子的义务,首先得不再那么穷了……”
而这个时候,林大力砸完了一通后,就走了,临走前还对林阿大说道:“我没你这个儿子!”
林阿大二十多岁的男人,在他爹走后,听到他爹说的话,又看着这满屋的狼藉,不由嚎啕大哭;林姜氏也扑过来,抱着自己男人,两个人哭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