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那什么劳什子“闻香教”的圣女离去后,陈铭就对知府董林说道:“府尊,今日下官来有要事相告、相商。”
“嗯。”董林看向陈铭,而这时那衙差,似是他刚才被那“圣女”姿色所引,方才一直在看着那圣女,直到圣女远去,他还盯着她看,而这时似是才反应过来,也知道自己失礼了,忙对着知府董林跪下:
“小的带陈大人过来,现在就去衙门外面值守……”
董林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小人物,于是一挥手:“去吧。”
那衙差得到吩咐,于是叩了一个头,而后匆匆离去了。
“子恒啊,随我进去吧。”这时知府董林才展颜笑着对陈铭伸了伸手,示意他随自己一同进厅里。
“子恒”,这是陈铭的字,亲近之人或师长一般都会称呼对方的字。
陈铭随着董林进了办公厅中,在厅中,二人分主客坐下,不一会就又有杂役过来送上茶水来。
陈铭之前随那名衙差来办公大厅门口,又在办公大厅门口等候了许多时候,自然让做杂役的人看到了,负责端茶倒水的杂役自然就准备了茶水候着,等到时候好送茶水过来。
知府董林拿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浅浅稍抿一口,又放下,对陈铭说道:
“子恒此番过来说是有要事相告和相商,不知是什么事呢?”
陈铭当即脸色凝重的将张广发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张广发和董林与陈铭他们,在卫辉府并不是一派的,而这时候知府董林一听张广发的把柄被陈铭抓到了,这时当即很兴奋地站了起来,来回在厅中踱了几步,一面搓着手,很快他说道:
“子恒,可当真?可真的是确有其事?”
这董林他也怕搞出乌龙,毕竟这事事关重大,要是最后真搞出乌龙、出现了差错,那恐怕他也兜不住!
陈铭当即郑重说道:“当真!的确确有其事!”
董林这时又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后想了想,毕竟这事关重大,他得要安排妥当了,于是他稍琢磨了一下,便当即对陈铭说道:
“这样我先让你和张伯凌带着府军去查封那家私密妓寨,我亲自带人去县衙去见张广发,留住他的人,你那边动作务必要快,我只给你到今天前半夜的时间,你们把证据握实了,然后再来县衙与我汇合!”
陈铭一听知府大人已经拿定了主意,忙站起来说道:“下官领命!”
“嗯,”董林嗯了一声,然后对外面喊道:“来人!”
一个役仆走了进来,行礼后问:“大人,小的在!”
“你速去将左司寇参军张伯凌张大人叫过来,就说本官有要事和他相商!”董林吩咐道。
“是,大人!”那役仆当即领命,很快去了。
在役仆走了后,陈铭斟酌再三,决定还是把自己的忧虑说出来:
“大人,下官还有一事想和大人说一下。”
“哦还有事?”这时的董林显然显的很兴奋开心,这时便笑着说:“你我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就说嘛。”
“下官想和大人说一下闻香教的事。”陈铭皱紧眉头,在宽袖袍中手已握成了拳头,他这是给自己打气,毕竟面对上司的过错,或者说这是上司的私事,但他觉得这有问题,还是不得不提出来,只是不知道知府大人是否能听进去的自己的劝谏?
“哦?闻香教?”董林脸色果然变的阴沉了下来了,他随意的语气说道:“闻香教能有什么事?值得子恒这么郑重和我说吗?”
“大人,闻香教的臭名在外,虽然未被朝廷列为邪教,但其性质却是差不多,大人,我等乃是朝廷的官员,与这野路子的教派,还是少些往来为好。”陈铭言辞恳切地劝说道。
“子恒多虑了!”董林却是一脸无所谓的神色,“你也说了,闻香教并未被朝廷列入邪教,既然是平常教派,我与之来往又也是不触犯国法律令的了。”
而这时陈铭听知府大人这么说,顿时骇住了,没想到知府大人竟会这样说,知府大人竟是这样的人吗?
陈铭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但他为官也不算短时间了,虽然被骇住了,有点愣怔的样子,但他到底脸上表情没有显露出来。
而就在这时,外面有役仆通报:“禀报府尊,左司寇参军张伯凌张大人到了!”
董林一听张伯凌到了,马上大声道:“好,快请!”他也是想籍此缓解了他和陈铭之间这时有些尴尬的气氛。
这左司寇参军的是正七品文职官员,但是却掌握着卫辉府一半的府军,这也符合大燕一向以文御武的传统。
卫辉府要说谁最大,那毋庸置疑一定是知府大人,从四品的府尊董林了,在他下面还有五品同知、从五品通判。
除他们之外,管着整个卫辉府府军的左右司寇参军也是要职,但是这左右司寇参军,却是直属于知府管辖。
但是各地有各地的现实情况,就卫辉府来说,左司寇参军张伯凌是他知府董林的人,而那右司寇参军则是和同知大人、通判大人,他们尿到了一个壶里去了。
而这同知、通判两位大人,则是在卫辉府都是和卫辉知县张广发是一道的,他们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