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林阿大重新坐上了马车,林阿大驾驭着马车便向着北城驶去。
林清和林阿大此前去查看的露天煤矿就是在离下水村不算远的位置。
马车驶出了北城,而后向着大延山小新村而去,小新村正就是在大延山脚下离那露天煤矿最近的村子,——可以说那煤矿就在村子的边上。
重新来到煤矿的边缘,从附近的农家里借来一桶净水,林清便搅和了里面的煤炭里,随后看差不多了,用那打蜂窝煤器,直接打煤球。
然后连打了三四个,此时四周也没风,林清让那煤球稍晾了晾,随后让他爹林阿大取出打火石来,找了些枯枝树皮然后引燃,把煤球放上去,不一会煤球果然就烧着了。
林清高兴说道:“哈,成啦!”
这边的煤炭能做成煤球,那其它的位置的煤炭,也不用再试了,林清此前也摸了查探过,都和这边的煤炭质地差不多的。
大延山这边的露天煤矿有好几处,这小新村这边只能算是其中的一处而已。
林清对林阿大说:
“爹,咱们这再去县衙,把这一大片的露天煤矿买下来,就在这里作‘蜂窝煤’的工场了。”
林阿大有些木然点点头,旋有些不经意问道:
“小清,你为什么就懂得这么多啊,还知道这打蜂窝煤器,还知道这蜂窝煤、煤球?”
林清一听自己爹问出这个问题,心想,自己还是暴露了,——虽然在办蜂窝煤工场这一块,林清也没打算瞒着,但是听林阿大这么一问,还是感觉莫名的紧张。
但他这时也早就有腹稿,当即说道:
“其实这都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在前朝杂书上看的,而对陈铭大哥,只能说是我首创的,——其实跟我首创的也差不多,那本前朝杂书,也近乎绝版了,我拿到手的也算是珍本,为了不麻烦起见,就对陈铭大哥说是我的首创罢了。”
而听儿子这么说,林阿大也是释怀了,也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便说道:
“好,咱们去府城县衙。”
林清林阿大再次出现在了县令陈铭的面前,这次是让陈铭派出一名书办,与林清一起去到小新村,将那片无主的山地露天煤矿,给标记而后划到林清的名下,——当然林清愿意花钱把那片土地买了。
想来那片土地,也是不值得什么价钱的,应该比普通的土地要贱的多。
毕竟那所谓的露天煤矿现在被时下人认为纯属是鸡肋,什么都做不成。
于是陈铭当即点头答应,派出一名户房书办过去,将那边的无主的露天煤矿的土地,先标记纳为县衙的官府土地,然后再卖给林清林阿大他们做办蜂窝煤工场的地皮。
那无主的土地,说是无主,但是要是没有官府背书,那始终是个麻烦,有官府背书,就可以随便处置了。
陈铭当即指派了一名户房书办,——这名户房书办本来正在家喝着小酒,毕竟他们这些小吏了、衙差了也都要过年的,县衙也都给放了半个月的假期。
这么忽然被县令陈铭派家仆给喊到了县衙里。
这名户房书办自然不敢对他的顶头上司卫辉县令陈明露出什么不满之色。
很是唯唯诺诺地应下了这趟差事。
陈铭还点了两名衙差随着户房书办一道去。
这两名衙差也是在家里正过年,被李田叫过来了,自然也是不敢在县令大人的面前露出不满的来,还都很殷切的样子。
陈铭对他们三人的嘱咐也是,要他们三人事事要以林清林阿大他们的意见为主。
户房书办和那俩衙差当即知道,这叫做林清、林阿大的是和这县令大人有着很亲近的关系的。
顿时三人对林清林阿大也是不敢怠慢。
这好好的过年时节,被叫出来出差,而且这趟的出差,还是要伺候两位惹不起的大爷,可想而知这三人的心情能好到什么地步去。
那户房书办姓程,他和俩衙差领命后,三人就乘坐县衙里的马车,而林清、林阿大则乘坐他们的马车,但是在县衙的大门口,林清却叫住了在马车上的程书办和俩衙差,让他们先下来。
那程书办和俩衙差即便心里很窝得慌,但他们也不敢朝着林清林阿大撒脾气。
三人又下了马车,然后冲着林清拱手,程书办笑着说道:
“小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啊?”
林清则是从怀里摸出了三锭银子,一枚大概七两左右,而另两枚则是五两的银锭。
陈铭将那七两的给那程书办,将那俩五两的给那两个衙差。
而后笑着对三人笑道:“一点意思,不成意思。”
程书办和俩衙差各拿着手中的银锭,感受到里面的重量,三人都心花怒放。
程书办到底也曾是秀才出身,到底有点眼力劲,虽然很想贪了这七两银子,但还是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
“这、这怎么敢要小公子的银钱,县令大人知道了,可饶不了小的……”
那俩衙差见状,也是反应过来,忙也把银锭递回:
“这如何敢收小公子的银子,不敢、不敢……”
林清见他们这样子,当即把手又推回他们处,故作不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