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境的部下比较闲,他有急事可让他们递信。”
燕珩的目光落在远处驶来的成王马车,“我该走了,路上当心。”他转身时,玄色披风扫过积雪,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很快又被新雪覆盖。
高玉簪上了马车,将暖手炉贴在脸颊上,望着窗外风雪中渐渐模糊的燕珩身影,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高夫人见她出神,笑着问:“在想什么?”
“在想……没想什么”高玉簪慌忙掩饰,指尖摩挲着暖手炉上的缠枝纹,“哦!在想阿爹的行程,要不要再多备些伤药?”
高致远正在与高鹭说军营的事,闻言回头道:“不必担心,北境的药材够用。倒是你,一定要按时吃药。”
“嗯,我知道了,阿爹。”高玉簪着举起暖手炉,炉身映着她亮晶晶的眼睛。
马车碾过积雪,发出咯吱的声响。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将宫墙、街巷都裹进一片素白。
高玉簪悄悄掀起车帘一角,见成王府的马车正走在前面,玄色的车帘被风吹起一角,隐约能看见那个挺拔的身影。
看来还是得想办法接近燕珩。
她低着头,仔细复盘着。
不知道梦里成王灭高家满门时是否有陛下授意,可陛下今日又不像是对高家有敌意的样子。
他反而很看重阿爹。
看来关键点还是成王。
而燕珩,是目前唯一的切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