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你抄《丹经》,是想让你反省,你却变本加厉,敢对同门下杀手。你这样的心思,不配再待在丹房,更不配做我的弟子!”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扔在桌上:“这是你内门弟子的令牌,交出来。从今天起,你被贬为外门弟子,去北坡和赵磊一起砍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入内门半步!”
王坤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他怎么也没想到,沈砚不仅没死,还带回了紫蕴草,更让师父彻底动了怒。
李长老没再看他,带着沈砚和周管事往外走。到了外院,他才放缓语气,拍了拍沈砚的肩:“委屈你了。往后在丹房,没人再敢找你麻烦。”
沈砚心里松了口气。王坤被贬,赵磊还在北坡,短时间内,他总算能安心修炼了。
当晚,沈砚坐在小木屋的蒲团上,拿出那枚变大的符牌。月光透过窗纸照在符牌上,金纹流转,格外好看。他试着用符牌感知丹房的方向,竟能隐约“看”到李长老在静室里炼丹,丹炉里的灵气像一团白雾,纯净而温暖。
他想起石壁上的巨符,想起那股古老的灵气。这符牌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那埋在乱葬岗的枯骨,又是谁?
这些问题他答不上来,但他知道,符牌给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机会,让他从外门的泥沼里爬出来,让他能在危机里脱身。
沈砚握紧符牌,闭上眼睛,继续运转《纳灵诀》。丹田的灵气在符牌的辅助下缓缓增长,眉心的暖意温柔而坚定。
灵雾谷的雾还在飘,山洞里的巨符还在沉睡,玄洲大陆的夜还很长。但他的路,才刚刚开始变得清晰。那些藏在符牌里的秘密,那些等着他去走的路,他都会一步步去探,一步步去走。
毕竟,他现在有了更足的底气——不只是李长老的看重,不只是《纳灵诀》的功法,还有这枚与他气息相融的符牌,和它背后,可能藏着的无限可能。